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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娘胎时候就让黄皮子附了体,出生时更是一躯两魂,正常孩子生下来第一反应都是哭,我却脐带还没断就能开口说话了,我看着接生婆满脸惊恐的模样,开口就问:“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接生婆尖叫着,吓得昏死了过去。
不提我一出生就会说话,更毛骨悚然的是,我一生下来满身是焦黄的绒毛,体型也不像普通孩子一样胖嘟嘟的,而是肢体纤细,尖嘴猴腮,结合那一身黄绒毛,活脱脱就是只黄鼠狼。
事因要从半年多前说起,我家住在湾子沟,是个出了名的穷山村子,这里人都穷,主要收支来源就是靠种地,我家也不例外,我妈那天去山上给我爸送饭,当时她已怀胎4月,路上遇到一只黄皮子讨封,问我妈它像人还是像神,我妈的妈,也就是我姥姥就是个出马仙家,自幼早司空见惯了这些事,所以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出口让它快滚,骂它就是只修为不够的畜生。
那之后啥事也没发生,一直到今天我出生,我妈听接生婆一声惨叫昏死过去了,虽然刚生完孩子虚弱的难受,不过还是扶着床起来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妈原本失了元气的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坏了,快去把咱妈叫来!”
我爸人都吓傻了,他是城里出身,算是一个入赘女婿,农村里常发生的那些邪祟事从来都没经历过,如今自己的儿子一生下来竟然是只黄鼠狼,还一出生就会说话讨封,他活了20多年哪见过这样离谱的事啊。
我妈叫唤他好几声,他这才怔怔的点头,推门踉跄的跑去叫我姥姥了。
我幼嫩的小手自己就把脐带拽断了,虽然幼嫩的躯体还站不起来,不过我满身血淋淋的爬到了母亲的面前,一遍一遍重复的问她:“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这时我爸带着我姥姥推门进来了,我姥姥一见屋里的阵仗,腿脚哆嗦着就跪下了,她脸色煞青,竟是对着我连磕三个响头:“弟子黄宝珠,侍奉黄二爷40余年,小女不懂事破了二爷您的修为,但求老仙家给弟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孩子就当是肉身容器祝您修行。”
“妈,你说啥呢?赶紧把这孽畜从我儿的身上赶去啊!”
我妈有些急了。
姥姥却摇摇头,没有去接她的话。
只因为这依附在我身上的黄皮子的修为远高于她的黄仙之上,最主要是,这黄皮子借我妈的娘胎,跟着我一起在胎盘里吸食了6个多月的血精气。
通常地仙修行上数十年,也才不过精通一些搬运之术,五十年又得经历一次渡劫,熬过去了讨封,熬不过去就是惨死在落雷之下,这附身于我的黄鼠狼虽是被我母亲一句畜生毁了一身的修为,不过依附在胎腹之中却是发现吸食血精气要比普通的修行快上万倍,短短的六个月不但让它恢复了失去的修为,反而祝它更为强大了,如今又因为随我一同出世,有了这肉身护体,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在遇落雷渡劫了,所以我姥姥这么一出口,我立刻就答应了:“尚可,速去为我准备活鸡,从今以后每天为我准备活鸡三只,一餐至少一只活鸡。”
“弟子明白。”
姥姥跪在地上,看着我爸说:“愣啥呢?快去院子里抓一只鸡来。”
我爸把鸡抓来,姥姥提着老母鸡的翅子递到我面前,说:“黄二爷,您请用,但问可否让我全家见见我外孙?”
我张嘴去咬老母鸡的脖子,咬了一嘴的鸡毛,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乳牙还没长呢,姥姥见状连忙又让我爸去找一把刀,等刀拿来,姥姥剁下鸡头,我就抱着鸡脖子嘬血,整个屋子被溅染的都是血腥气,等我喝饱了,咯咯笑完,眼白一翻就倒在了床上,随后一阵婴儿的哭声才传了出来。
姥姥见状这才终于站起来了,我爸看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说道:“妈,老婆,我知道十月怀胎不容易,可这……这也不是人啊!
把他打死了吧!”
我爸虽也心疼,怎么说那也是自己老婆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他实在接受不了我那黄皮耗子一样的身体也是事实。
我妈也跟着点头附和:“是啊妈,大不了我俩再要一个,这孽畜咋养啊?”
姥姥却摇摇头说道:“以我的道行还降不了这妖孽,不过黑山村有个老叶头子,他道行比我高,说不准他有办法给孩子驱邪。”
说完,又随后看向我母亲批评道:“你也不干正事,我就在老二家养了几个月老,一回来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姥姥岁数大了,姥爷走的早,几个孩子怕她老人家寂寞,就讨论好了按家轮住,就在临产前,姥姥才被我爸接回来,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妈在山上招惹了黄皮子。
“本来就是个畜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讨厌那些东西。”
我妈噘着嘴,催我爸说道:“你赶紧去黑山村请叶老头来吧,这么个孽畜,我可不给他喂奶。”
我爸架上驴车,快马加鞭就往黑山村赶,连夜把叶老头子接了过来,那叶老头与黄宝珠认识,年轻时候还是对头呢,听说老相识要找他驱邪,就故意高开口道:“上门驱邪200块,少一毛都不行。”
叶老头给别人家驱邪都要50块,就是给老黄家多报了150,那时劳动力廉价,上山农作一天也才赚个几块钱,100已经相当于现在的好几千了,200更别提了,普通人家根本担负不起,但前面也说了,我爸是入赘进来的,在这湾子沟,能套上驴车的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为了赶走我身上依附的畜生,这笔钱还是担负的起的。
第二天一早,我爸架驴车拉着叶老头回来了。
自昨天以后,我身体里的那黄皮子还没在出现闹过事,姥姥也后怕,就亲自去院子杀了一只大公鸡放血喂给我喝,我正把脸埋在盆里大口喝着鸡血,这时老叶头子和我爸一起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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