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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细看时，又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湖水。
——她的神灵除了因为鬼气不稳，没有任何异常。
他伸出夹在指尖那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你自己来。”
不知道为什么，阿铃莫名觉得周围的温度冷了几个度。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黑雾无声的蔓延，铺满整个床榻之间，好像给本就破旧的家具又添了一层暗沉的灰烬。
她抬手摸了摸胳膊，却骤然发现自己斜后方的影子，竟一动不动！
这，这这正常吗！
？
“怀鸦！”
几乎是阿铃出声的下一秒，影子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面前的少年轻轻眯眼，偏头，“嗯？”
阿铃心里发毛，她刚刚绝对没有看错——哪有人明明在动，但是影子却一动不动的？
“你有看到我的影子不动吗？”
“看到什么，”
怀鸦笑意深深，漫不经心的说道，“苍小姐神灵不稳，是会出现幻觉。”
但如果是个实力高深的修道士在这里，绝对会反应过来——
那充斥着恶意的冰冷感，不断弥散的黑色尘埃，就是至强的魍蜮！
凝魂至深，魍蜮会化为实质。
如此浓郁的黑雾，怕是只有鬼王才能做到。
但可惜，现在的阿铃一无所觉。
果真阿。
就算性格天差地别，也是和以前一样的蠢东西呢。
“还是快点解决鬼气吧，不然一直出现幻觉......苍小姐这么胆小，吓坏了怎么办？”
她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年，却莫名觉得他的割裂感极重，像是直觉，亦或者说是一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让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心跳。
她强行止住指尖的颤抖，在钺徊上轻轻一划，与刀刃接触的皮肤刹那破开一道口子，涌出鲜红的血液，紧接着就是阵阵泛黑青烟。
屋内烛火还在亮，被倒灌进来的冷风吹的不停摇曳，咯吱响的窗棂倒映着张牙舞爪的影子。
但阿铃却觉得身体里的冷意正在随着鲜血涌出，整个人都在回暖，好似刹那把摇摇欲坠的她拉回了人间。
她抬起头，见怀鸦正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她指尖的鲜血，不由问，“怎么了？”
怀鸦拿起钺徊，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怪异的、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又转移到了钺徊薄薄的刀刃上。
一抹血色——翻滚着、不断被蚕食，消失在冷光间。
他喉间似乎有些不舒服，微微哑，连声音都变得朦胧起来。
“我的刀说，你的血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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