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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道，他拉过一把空着的椅子，坐下。
乔安娜先开口，说出了她下午没有说完的话：“飞格兽人，基本上可以说没有脑子，他们干得出在定时装置里投虫这种需要智商的事？”
确实，按照飞格兽人以前犯的案子看，这个族群性情凶猛，但是智商发育不足，作案血腥残暴。
为了劫财而杀人的事件屡屡发生，按照常理，他们拥有飞行和夜视技能，完全可以在没被发现时偷偷飞走，那样只犯盗窃罪，而不用背上最高等级的通缉罪名。
这么一说，是不是飞格兽人作作案，又变得可疑。
如果是飞格兽人回来打击报复，阚明远更相信他们会到幼儿园来发动无差别攻击，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投虫。
“二级绒毛虫的虫源，虽然不难获取，但是鸟类和虫类不是天敌吗？这没脑子的鸟人看到虫子居然不吃？这不正常。”
乔安娜又补充道。
话糙理不糙，三个人陷入沉默。
“重新播放一遍录像，0.5倍速。”
萧朗说。
阚明远在终端上点击，光屏上出现他在幼儿园监控中截取下来的录像。
两只红隼从幼儿园后门掠过，光凭肉眼看，似乎毫无异常之处。
阚明远又以0.25和0.75倍速播放，到第三遍时，萧朗终于说：“这两只兽人，飞行时翅膀振动的频率很奇怪。”
他点了点屏幕，“明远，你查一查这个种类正常的翅膀振动是什么频率，对比一下。”
阚明远一通操作，乔安娜盯着，电子眼飞快比对，她说：“果然……”
只见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下眼神。
“它们被安装了芯片，有人控制这两个飞格兽人的行为。”
乔安娜说。
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向幼儿园投虫源？针对谁？目的是什么？
阚明远又调出这两天的舆论词云统计，抓取星网中相关话题的最高频词，明显有针对萧朗的倾向。
尽管地星市政中心再三澄清，虫源来源未知，与第一舰队指挥官萧朗毫无关系，但这样的澄清，似乎起了火上浇油的反作用。
“最有意思的是，这两张照片。”
阚明远调出两张绒毛虫异兽图，“莉莉丝当时在隔离教室，按照她和温蒂回忆，市长秘书是最早赶过来的，带着卫生中心的人。”
“他们的人一到，给那个学生家长，波波爸爸做了肠道清理，过了几分钟，他呕吐着，就狂化了。”
乔安娜说。
当时她也在隔离教室，只不过她是治疗主力，忙着救护小朋友，倒真没太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这两张照片，肯定是在室内拍的。”
阚明远说，“后来我查了图片信息，找出了终端ip和型号，嘿，你们猜和谁的对上了？”
“汤姆森那个油头小秘书，是吧？”
乔安娜说道。
“bingo！”
分析到这里，这一场虫源感染的主使是谁，三个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乔安娜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汤姆森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我看人真准。”
想当年，他们三人，加上老费曼，已经是形影不离的搭档，不管是上课，还是实战，都会自动组队。
汤姆森也是学院最优秀的alpha之一，一直t想加入他们团队。
三个男生倒是无所谓，乔安娜直接一票否决，原因也很玄幻，看他不顺眼，有他没我。
乔安娜至今也说不出具体讨厌他什么，非要说的话，他太精致了，金发偏分，一丝不苟。
说话总带着微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微微睥睨着看人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就想手痒痒揍他两拳。
不过话说回来，光凭武力，她也不一定打得过汤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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