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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笑得太明显，赶紧背过了身。
这个时候就要感谢车玻璃如此明亮，让她即使背过了身也能看得到林绮眠的影子，晃晃悠悠，镀着一层迷人的光芒。
临近学校，林绮眠睁开了眼。
她揉了揉有些困的脖子，许月亮的视线悄悄地落过来，突然道：“高三很辛苦，要多休息。”
林绮眠唇角含笑，应她：“嗯。”
许月亮完成了剩下的一半任务，在心里给自己握了个拳，转头正视着前方，笑意再也藏不住，蔓延到整个人身上去。
林绮眠看着她，光是静静地看着，便觉得快乐。
车子到站，两人在人群的裹挟里下了车。
一块踩着朝晖往学校里走，林绮眠想起许月亮同她故地重游时，说，进了学校便不能早恋。
林绮眠停下了脚步，她猛然顿住的动作让许月亮也一个急刹车，回头愣愣地看着她，又躲躲藏藏不知道该不该看她的模样。
林绮眠道：“要进学校了。”
其他的不能在此刻言说，便只能微微地透出一些在眼神里，企图神光降临，让许月亮看得懂。
许月亮盯着她，显然在努力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延伸出来的，或者背后的意思。
良久的沉默，有学生手里握着书一边背一边往里走，许月亮终于搞明白，她道：“你不想去学校对不对？”
林绮眠眉梢轻轻一挑。
许月亮眉头一皱：“但这样是不对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今天可以不去学校，但高考还是要考的。”
林绮眠：“？？？？”
许月亮表情严肃，抬手将脸颊边的头发往耳后背时，露出了红红的耳朵尖：“而且我觉得你有这个实力，你的成绩一直很好，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了，放松心态，就跟以前每次考试一样，你一定会考到理想的分数的。”
林绮眠哪里有把高考的事放在心上，但从昨天到今天，被老师主任轮流念就算了，现在又被许月亮念了一遍。
一个小小的许月亮，脑袋的高度也就刚在她胸口，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她的眼睛，训她却训得顺畅又流利。
她长了一张很值得被教训的脸？
林绮眠的唇角勾起来，要笑不笑的模样，突然就有了点叛逆在身上。
她双手插进裤兜里，弯腰盯住了许月亮的眼睛：“昨天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成绩不错？”
许月亮一下子瞪大了眼，心理活动全部都写在脸上，瞬间紧张的就要跑掉的表情。
林绮眠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进一步退两步地追问：“是不是昨晚跟同学打听我了？”
这梯子递得好，许月亮赶紧顺着爬下来：“嗯嗯。”
林绮眠：“怎么打听的？”
许月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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