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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博，你还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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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冰冷的声音从御房的门外传来，冷漠得仿佛是凛冽寒冬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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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p>
屋内，两个人的身体一颤，他们的眼出现惊骇的神色，都猛地侧过头，在微微发亮的逆光，他们充满震惊的瞳眸映射出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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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身影在灿烂的光亮，那抹身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漆黑的瞳仁带着疏离的颜色，一瞬间，殷博觉得自己看到多年前的闻人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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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的心飞速下沉，像是沉到了一个黑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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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爷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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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殷雪的话说完，殷素便是看了她一眼，那样的犀利的眼神，只一眼，殷雪觉得已经冷到了骨子里去了，再也没有开口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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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素则是几步前，漠然地看着殷博，冷静的表情透着疏离的神色，然而，她的面孔有些许苍白，身子仿佛害怕一般微微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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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博，纵然我妈妈再有错也好，好歹她用了我外婆留下的光明之海，拯救了殷家，你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十年？你可知，精神病院的十年，那是怎样的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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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博看着她，那双和他一样的黑眸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里面夹杂着愤怒，不甘心，还有一种彻骨的恨意，也许是丢弃她的那种恨意还要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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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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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他也是应该的，十年的时间确实会把一个人逼疯，如果不是他，也不会让他们分开了十年那么久，即便没有殷家的庇护，闻人馨也是可以回到闻人家，那么殷素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算不回闻人家，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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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素素，你要恨爷爷，或是杀了爷爷，为你母亲讨回公道，爷爷都没有意见，只要你开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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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殷雪大叫一声，爷爷在说什么呢？是打算要用自己剩余的生命来偿还吗？<p>
即便是爷爷想，只怕是殷素也未必会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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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当她转身想向殷素说些什么时，可是她竟然发现殷素那双乌黑如玛瑙般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和茫然，那些闪亮的光芒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汪如寒潭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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