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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玦眉峰微挑,不在意道:“你现在出去,让人家看到我们,打算怎么说?”
阮心棠怔住了,往回缩了缩,又贴上了阴凉的石壁,她抬手隔开了傅云玦,却因空间狭小,她的手就好像攀在傅云玦胸膛一般,看似亲昵的姿势,宛如极致艳丽的红被白雪染透,渗出晕染过来,透出娇娇嫩嫩的粉色浮在她的脸颊上。
她无措着,刻意压制着呼吸更加惹人联想,双目犹似一泓清泉,粼粼泛着光芒,她身上的香味清甜,缠上傅云玦,他喉结微动,手指捻过她红玛瑙的耳坠,似是在把玩,见她一门心思注视着外头的动静,低下头来在她耳根处轻轻一吻。
阮心棠心里一动,立时转过脸来看他,水波荡漾瞪他一眼,傅云玦似笑非笑,眼中玉色正浓,心念一动,在她惊愕中吻上她的唇瓣。
和前一次在明园不同,他温柔缱绻地慢慢吻着,又像在玩戏。
阮心棠在快要沦陷时一把推开了他,傅云玦撞上了身后的石壁,发出一声闷哼。
阮心棠低着声,故作镇定:“今时不同往日,还请王爷自重。”
刚刚短暂的温柔已然消失,傅云玦冷笑:“往日如何?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本王都记不得了,还请世子妃明示。”
阮心棠没有意会他在学自己说话,只是想到瑶伽说过的话,她说傅云玦这一年从未想起过她,从未提到过她,她便哼了一声:“不记得就罢了,六娘呢?”
听她再一次提到六娘,傅云玦气息都沉了下来,眼中冷戾尽显:“嫁了如意郎君,倒来操心本王的婚事了?”
阮心棠也不甘示弱,她昂着脖子,学着他冷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那晚被他欺负后,她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当时没有发挥好,只怪当时一年后乍然相见,太震撼了,她脑子糊涂,现在可不一样了。
傅云玦心梗一块,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他赫然擒住了她的下颌,双目微眯,尽是危险的冷意:“如意郎君?就孟扶光那样扶不上墙的烂泥,你也觉得是如意郎君?”
阮心棠莫名:“如意郎君是你说的。”
傅云玦凝视着她:“当年我不过离开了十日,十日你就等不及了,如今,你可还后悔!”
你可曾后悔?这句话几乎他每次在战场经历生死绝境时,都在他耳边回荡,支撑着他爬过烂泥的尸山,支撑着他即将失去的意识强撑着走过来了。
只为回来问她一句!
阮心棠没有去细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却被他眼中骇人的恨意怔住了,明明是他嫌她烦,嫌她是跟屁虫,嫌她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一声不响地抛弃了她,怎么如今倒来质问她,来恨她?
她的怒气也上涌了,话赶话地说道:“是!
我等不及了!”
傅云玦彻底暴怒了,恨意,无尽的恨意漫无边际。
刚刚阮心棠不经意提高的声音惊动了前来找她的宇文鹿,那些娘子早已经被找到了,跟在宇文鹿身后一起来找她。
宇文鹿俏皮喊着:“棠棠,我听到你的声音咯!”
阮心棠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只有宇文鹿也就算了,可还有那几位名门世家的娘子,被她们看到她和小叔子紧贴在一起,她再也难以说清了。
傅云玦故意钳制着她,就是要看她着急害怕,甚至想过就等她们来,可看到她的眼圈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他心里蓦然一怔,到底还是放开了她。
阮心棠失了控制,立刻跑了出来,跑的急了,一脚踩空了石缝,跌了下去,傅云玦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顿了顿,瞳孔紧缩,收了回来。
她这般狠心,他不该心疼她。
阮心棠不知是摔得太痛了,还是他冷眼旁观没有扶她一把,她忍不住哭了,宇文鹿发现了她,紧张地跑了过来,扶着她,一叠声的问她有没有事,她就更委屈了。
抬着泪眼,她回望假山,哪里还有傅云玦的身影,她哭着回答宇文鹿:“磕着膝盖了,好疼啊。”
阮心棠自从嫁到忠睿侯府,从来都是以温婉沉静的形象示人,莫说哭了,就是大笑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堪称大家闺秀的典范,此时见她这样不禁都怔住了。
宇文鹿虽然见过真性情的阮心棠,可她这样哭,宇文鹿也是第一次见,她呆了呆,含了一点笑意,抱着她安慰:“不哭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太医。”
他在湖的这头,看着那一群人乱糟糟地走了,他本该硬如磐石的心也乱糟糟起来,想着方才她摔倒时,还有空回头跟他置气,应该伤势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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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打道回府,金玉被宇文鹿当众连消带打奚落了,心里正憋着气,这会见阮心棠伤了腿,免不得把气全撒在她身上。
“你往日最是稳重不过,大步走路也不曾有的,宇文鹿是个疯丫头我早就叮嘱过你不可与她来往过密,你怎的不听,今日伤了腿,来日传出去必是你行为有失,她小公主可丝毫没有错漏!”
阮心棠有一回没一回地点头,左耳进右耳出,她摸清了金玉的脾气,随她说去。
孟熹得知阮心棠伤了腿,又让府医去看了一回,又让家丁去把孟扶光喊了回来,厉声命令他在府中陪着阮心棠。
阮心棠虽感念公爹体恤,可与孟扶光相处她也要尽心应付,也是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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