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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小姐吗？”
带着统一面具的服务生系着领结走到江渺跟前。
“什么事。”
江渺随手拿起他托盘上的一杯酒，看见里面的小冰块后并没有入口。
服务员态度很恭敬：“我们二当家听说您来了，特地请您去四楼喝一杯。”
四楼当然是为最尊贵的客人准备的，里面所供应的服务、餐食都比下面的标准高出一大截，但江渺表现得毫无兴趣，甚至有些厌烦。
酒杯重重地放回托盘，她语气不善：“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喝酒。”
服务生面色尴尬，这边给出这样的回复，让他怎么回去交差啊。
“诶！
文小姐您去哪儿？”
“我去泳池看看。”
宴会上人多，江渺要走服务生也不敢拦，只得眼睁睁看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宴客厅里。
回到四楼，服务生战战兢兢转述完，二当家当即沉了脸色：“这文家也太目中无人了，要是真是个人物也不至于被他姓叶的从S市逼到我们安城来。”
袁一维翘着二郎腿，怀里搂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双指夹着雪茄意兴阑珊：“人家文市长的岳丈在京市，我们家老爷子见了都得客客气气敬杯酒，那小姑娘目中无人不是应该的吗？我要是他儿子，我得比她还狂。”
虽然袁家在京市也搞了个什么委员当当，但始终是虚职，比起大权在握的那就是个弟弟，不值一提。
二当家只是嘴里吐槽两句，心里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拿起就被一口闷酒喝下去：“艹，这酒怎么回事？他娘的怎么苦的？”
袁一维从不在外面吃任何东西，所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只有些好笑：“你这大哥也是真的有趣，这酒不会是从哪个死人堆扒拉出来的吧？”
二当家嫌晦气把酒杯摔远：“早看他不爽了，要不是末日结束还得让他给我们顶包，我能留着他？脑子里只有半罐水的蠢货。”
说完走出宴客厅，还是要跟手下几个蠢货说一声，别踏马给他招惹不该惹的人。
清纯少女不由自主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好似感觉自己听到了个天大的秘密。
“呼。”
袁一维一个烟圈吐在她的脸上，她呛得咳嗽，可怜兮兮掐着喉咙不敢大声咳出声来。
“你说你是安城大学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女孩咬紧下唇，知道今晚就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
“我叫姜湘，大三工商管理学院的。”
“哦？”
袁一维来了点兴趣：“你认不认识你们系一个叫江渺的。”
江渺？
怎么会说起江渺那个煞星？
“我当然认识啊。”
姜湘笑了笑，极力与袁少爷口中的人攀上关系：“她是我大一的学妹，我还是她们班的导助呢，平时关系也还不错。”
江家大小姐抛售资产的消息他早有耳闻，还以为是小姑娘家家的脑子不清醒在作妖，没想到末日来临，什么股票债券期货皆变成了没用的数据，还不如她手下一家超市来的实用。
这份异样，他始终记在心里。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袁少爷不露声色看不出喜怒，姜湘也分不清他对江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不管什么意思，总归“她人挺好的，又善良又亲切，可惜就是运气不好，早在冰雹时期她就已经死了。”
“什么？”
袁一维失笑，猛抽一口手里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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