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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结合填上这笔的人的生辰八字,自然就会有相冲或是相生出现,也就产生了这个签的轻重之别。”
老头儿的这番讲述的确很精彩,很让人长见识。
没等秦一恒提醒,我就情不自禁地点头称好。
老头儿还夸了我一句:“很懂事嘛。”
又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盒旱烟叶,卷好了丢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继续说,“这种签总体来说也就这么一回事,至于你们拿来的这个,肯定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几个签写得有些不按章法,每一个上面都把五行中的一行剔除了,所以看起来才这么复杂晦涩。”
说着,他就问秦一恒:“这些东西究竟是哪儿来的?”
我看秦一恒的架势好像还不想告诉老头儿,可现在的情况恐怕不说就解决不了问题。
秦一恒犹豫了一下,才告诉了老头儿这东西的来历,只不过他并没有说这是企业内刊里的,而是说他在帮一个朋友搬家的时候无意翻出来的,用手写在他朋友家几本旧书里,看着很好奇,所以才专程来问问。
老头儿听了点点头,轻咳了一声,告诉秦一恒:“我其实有一个自己的猜测,不过觉得有些离谱。
这东西在我看来,倒并不像是在测什么,似乎是一则寻人启事。”
老头儿这句话让我瞠目结舌,看秦一恒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
老头儿估计也料到我俩会是这个反应,“嘿嘿”
笑了两声,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阵子,就把纸交给秦一恒。
秦一恒盯着纸看了几眼,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
我的好奇心跟猫在胸里面抓挠似的,抬着头看了半天,无奈角度受限,只能看见纸的背面。
我干脆站起身瞄了几眼,纸上乱糟糟的一片,跟学生考试用过的演草纸差不多,什么也看不出来,无奈只能又坐下,耐着性子等他俩谁解释。
结果这俩人自此之后,谁也没再谈这件事,竟然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唠起了家常,也就是互相询问对方近况什么的。
顺着话头儿,老头儿问秦一恒,最近有没有见过刘瘸子,说刘瘸子前几个月来过一趟,买了几副春联,还送给他一顶帽子,说是等天冷了戴着暖和,又扔了两千块钱留了话,说过年有事就不上门来拜见了,算是提前给老头儿拜年。
秦一恒听见老头儿说起,身子轻微地晃了一下。
我这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按照老头儿的说法,从时间上推算,刘瘸子失踪之前,还专程来过这里,而且,从刘瘸子留的话来看,他这很明显就是准备消失一段时间啊。
他不会跟那个假冒的刘瘸子是一伙儿的吧?
我看了秦一恒一眼,他冲我撇了下嘴,估摸着是怕我忍不住插嘴,赶紧把话头儿接过去问老头儿那顶帽子是什么样的。
老头儿倒是没注意我俩心怀鬼胎,乐呵呵地把帽子取来,交给秦一恒看。
帽子整体是黑色的,有一圈红边,看着质量倒真不错。
我没上手摸,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材质,看样子八成是皮的。
秦一恒拿在手里里外看了个遍,点点头夸了两句帽子的质量,就放到了桌子上。
我的座位跟桌子还有两步距离,刚才秦一恒拿在手上,我倒也不注意,现在从我这个角度一看,这帽子要比一般的帽子高出一些,也不知道是设计失误,还是今年就流行这种款式,反正乍一看十分不顺眼。
不过,我看老头儿的意思,还挺喜欢这帽子,就忍住没开口,干脆点了根烟堵住了嘴。
烟抽了一根,秦一恒跟老头儿也聊得差不多了,他就跟老头儿告别,把那张纸小心收好,从钱包里掏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老头儿也没客套,笑着把我俩送出了门,又塞给秦一恒两副对联,就转身回去了。
出了门,我憋了半天终于能开口了,想问他,一时间还没考虑好从何问起。
倒是秦一恒先表示,一切等上了车再说,直接带我出了批发市场。
上了车,秦一恒并没有着急点火返程,而是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下,告诉我,那老头儿姓房,算是现在中国为数不多的几个测字大师之一,看着岁数不大,其实也是奔九十的人了,早些年风生水起的时候,自己有好几个茶馆,人称房万金,顾名思义,就是找他求测字的,只要他开口给你讲了,底线就是一万块钱。
别看老头儿笑嘻嘻的,其实脾气很臭,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就非常冲,因此惹毛了一位来测字的大人物,被对方狠狠地整了一下,茶馆就都关了门。
最后,老头儿就在批发市场里面租了个小门市,看着是卖春联年画的,其实做的还是测字生意。
所以,刚才在让房老头儿批字的时候,谁也没张嘴。
房老头儿也是念他是旧识,否则,只要张嘴了,就得拍一万块钱在桌子上,这就算是一笔生意了。
秦一恒说完,就把房老头儿批过的那张纸掏出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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