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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厄魇这位妈妈，自己的身份根本算不上什么。
顾衍在心中轻轻叹气，旁边的剑骸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冲他说道，“不甘心吧，人类？”
“这种实力不足，需要依靠强者来救场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说得对。”
顾衍伸手
将腕骨错位的骨头掰正，转身离开这片战场。
剑骸继续说，“说实话，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厉害的人类，你和那些天使唯一的差距就是躯体太过弱小。”
“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想要领悟规则，完成生命本质的升华，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衍行走在废墟中面无表情，“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剑骸发出一声笑，“我们来合作吧，人类。”
“在远古时期，我恶念剑骸可是仅次于六大至高者的最强恶魔，那时候的我哪怕在一阶天使中也是佼佼者。”
说到这恶念剑骸颇有些落寞，“要不是我失去了原本的躯体，我怎么可能沦落到三阶天使的层次。”
“怎么合作？”
顾衍拾起地上的螺旋长矛碎片，这种材质的坚硬度极高，具有不错的研究价值。
“我可以把我的本源途径全部交给你，以杀戮与恶念为基础，想来你的天赋在掌握之后，肯定不会逊色于一阶天使。”
剑骸所说的恶魔本源，就类似沈洛天生就会使用雷电之力一样，恶念剑骸也天生掌握着强大的力量，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一层次。
“代价呢？”
顾衍冷淡道，他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力量更不会凭空出现。
“之后如果你死了，你的身体归我。”
剑骸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祂看上了顾衍这具天赋极高的身躯。
严格意义上来说，人类的身躯对恶念剑骸并没有用，因为祂的灵魂太强大了，人类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顶多进行短暂召唤。
但经过这次战斗和顾衍的配合，恶念剑骸惊讶发觉，顾衍的天赋或许比祂想象的还要恐怖。
如果让顾衍来，说不定真的能领悟并掌控住祂的本源途径，并借此达成生命的升华，将身体素质进一步提高，超越人类。
这算是一次赌博，恶念剑骸在赌顾衍的天赋够变态，能完成这项史无前例的壮举。
顾衍听完恶念剑骸的话后陷入了思索当中，他渴望力量，但人类的羸弱身躯已经难以支撑他继续前进了。
就好像一个杯子的容量始终有着极限，再往里面灌水已经没有意义，只有提高杯子的容量才是正解。
“让我考虑一下。”
顾衍眼眸微垂，声音淡漠。
“呵呵，没问题。”
恶念剑骸期待的笑了笑。
地狱·死兆之地.
血月高悬，满天的乌鸦成群结伴的在这片死兆之地盘旋，鸣叫声不绝于耳，像是在恭迎至高者的归来。
“安静。”
厄魇轻轻瞥了那些乌鸦一眼，刹那间满天的乌鸦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它们有的落在枝头，有的落在地面，晃了晃脑袋注视着厄魇大人怀里的小恶魔。
以前沈洛还小的时候经常跟着这群乌鸦到处飞，也算是这群乌鸦的老大了，现如今老大归来，乌鸦们自然兴奋。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厄魇的大腿上，头顶则是熟悉的血色古树和乌鸦们。
“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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