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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收回手，紧接着咬咬牙又伸手去接。
顾琛心头一紧：「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苏沫这个反应是应激性创伤综合症。
他当初出了车祸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看到车也是这个反应。
他避开苏沫的手，看了一眼手里的冰袋，想了想，拿了一条毛巾出来，包好才慢慢地敷到苏沫脸上。
苏沫侧过脸，紧紧咬着牙关，逼自己不要躲开。
顾琛柔声道：「放轻松，很快就好。
」
冰敷之后，苏沫的脸微微发红，脸上那红色的掌印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痕迹。
苏沫垂着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顾琛假装没听见，凑过去问道：「你说什么？」
苏沫别过脸，动了动嘴唇。
「谢谢。
」
顾琛故意又凑了过来说：「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
」
苏沫拿起一旁的靠枕抵在他的脸上，一把推开：「没什么，你让开，我要上药。
」
顾声啧了一声：「好好好，不闹，你乖乖坐着。
」
说着从药箱里拿了一瓶红花油。
他盯了一会，强忍着，把药油倒在手上。
正要往苏沫脸上擦去，苏沫却急急避开：「红花油？你认真的吗？」
「不然呢？」
苏沫心里一阵无力。
翻了翻药箱，从里面找出来一个云南白药的喷雾。
「这个往脸上喷两下就可以了。
」
「不用红花油?」
「不用。
难道我要顶着一脸红花油去跟你参加慈善拍卖会？」
顾琛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往他的脸上喷了药水。
苏沫问：「行了，不是让我来当秘书吗？我该做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公司上班，心里从一开始的抗拒变得有些跃跃欲试。
顾琛察觉到她心情还不错，再次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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