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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雯视线投向眼前人。
江炽回以她微笑：“看来得救了呢。”
话音落，举起手比了一个耶，温雯正想说话，比着耶的人眨了一下右眼，笑道：“晚上的补偿。”
扣下一根手指，“只能答应不能拒绝的要求。”
又扣下一根手指。
温雯眯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炽微微耸肩：“没有啊，我只是在行使姐姐赋予我的权利不是吗？而且啊……”
语调拉长，倾身靠近，话音落在她耳畔，“姐姐你早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不是吗？”
从她们开始谈要求开始。
不待温雯回应，江炽突然“诶”
了一声。
温雯立刻扶住她：“怎么了？”
江炽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别紧张，然后指了指侧墙。
温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眼眸一凝，视线在隔间转了一圈，四面墙壁，只有江炽身后那面是干净的。
满墙壁的文字，满墙壁的凌乱的字体，满墙壁污秽不堪入目的字眼，好像一种什么黑暗世界的涂鸦。
只有发泄，没有救赎。
可以想象，写下这些文字的人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全部都是贱人，觊觎别人的男人不得好死
——老师也是贱人，你教你的课就好了，管什么学生谈不谈恋爱，秦枫哥哥谈不谈恋爱关你们屁事！
多管闲事生儿子没□□
——朱丽娜你再敢故意秦枫面前拉高裙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全清华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跟别人的男朋友约定考什么大学
——妈的狗崽子，竟然敢骗我
——都不得好死，都去死吧
外面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厕所的灯也瞬间熄灭。
江炽下意识温雯身边靠了靠。
温雯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由得勾了勾，看来小狗气消了。
两人从厕所出来，温雯脚步突然顿住，她走到那个泛着幽微绿光的牌子前，伸手摸索了一下，咔咔响了两声，牌子被扒了下来。
温雯将牌子递给江炽：“拿着这个，看着这个应该会好一点。”
光线虽然熹微，但总比一片黑暗要好。
江炽乖乖接过：“肯定会好一点的，方才怎么没想到呢。”
温雯对此没有回应，若不是方才小狗闹脾气不理她，她一心只想着怎么哄小狗，应该也不至于没有想到。
两人前往医务室。
路上遇到了不同的“鬼”
，有喊冤的，有愤怒的，也有祈求原谅的。
喊冤的占多数。
根据方才厕所里看到的内容，不难判断，凶手应该不仅仅只杀了秦枫，或许，是整个学校都遭了她的毒手。
来到医务室，同样亮起了灯，但跟灯火通明的教室和厕所不同，医务室的吊灯摇摆，明灭不断，氛围阴森诡异。
灯光摇曳中，一个男生跪在病床前，懊悔痛苦地哭诉：“对不起月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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