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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亲宴本来就已经进行到尾声了，因为金启的出现，被迫延长。
顾翊方自落座后就没没说过几句话，他的视线从始至终没离开过陈淮书，陈淮书浑身不自在，眼神示意顾翊方跟他出去。
走廊无人的走廊上，顾翊方和陈淮书靠着栏杆，中间隔着五个人的身位。
在走廊傻站了三分钟，顾翊方的手不耐烦地在栏杆上点着：“你不是叫我出来吗？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陈淮书不太好意思从嘴里说出程知意的名字，只问：“来之前，你见过你姐吗？”
“没有。”
顾翊方对陈淮书的讨厌更上一层楼，“我见不到她。”
“如果你能见到她的话，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顾翊方嗤之以鼻：“你自己怎么不说？让我帮你说。
你是真觉得愧疚就去自己说，该道歉的人难道是我吗？”
顾翊方懂了点事时，知道了衣挽姐有个未婚夫叫陈淮书，他当时不清楚未婚夫的意思，吵着自己也要一个未婚夫。
这个念头怎么打消地顾翊方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是真的羡慕衣挽姐，陈淮书长得玉雪可爱跟电视机里的娃娃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这个乌龙的原因，顾翊方越长大越对陈淮书看不上眼。
陈淮书说：“如果我看到她的话，会跟她说的。”
“我真是搞不懂你陈淮书，曾经我以为你这个人还可以，现在我倒觉得你这人怎不咋地。”
顾翊方走近了几步，用力点陈淮书的胸前，“你身上带着和衣挽姐的婚约，还要和我姐联姻，你这么贪心啊？吃着盆里看着锅里的？”
“当初和顾衣挽的婚约，是我爷爷给我定的，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同样也没有问过衣挽姐的意见不是吗？衣挽姐都能接受，在娱乐圈那种地方，她也没有传出一条绯闻，洁身自好，你还要和衣挽姐解除婚约？陈淮书你真挺没良心的。”
这两天无端承受了太多指责，陈淮书也无法一直保持好脾气：“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的话，不会选择和顾衣挽订婚。”
“所以你真的喜欢上我姐了？”
这是顾翊方从来没有设想过的答案。
陈淮书垂眸沉默，白衬衫下的胸膛上下起伏，半晌，才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是。”
“你……”
顾翊方顿住，朝陈淮书身后开口道，“衣挽姐。”
他刚刚和陈淮书说话，没有刻意克制声音，不知道衣挽姐听到他们的话没有。
单看衣挽姐脸上笑容不减，推测是没听到。
顾翊方拘谨地挠了下后脑勺。
顾衣挽笑意盈盈：“我想和淮书哥哥说几句话。”
这话不应该是问陈淮书么……顾翊方瞥了几眼陈淮书，见陈淮书没反对，他只好拒绝做一只电灯泡，果断闪人了。
宽阔的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顾衣挽目光柔和又眷恋地注视着陈淮书。
她说：“我听说你要和知意联姻的消息了，我理解你，你很孝顺，长辈们做的决定不好拒绝，我都明白。
我确实也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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