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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塔又恼。
他深吸一口气，别开头，面色陡然恢复平静，估计是他那大成的静心咒起了作用。
车子向前开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他们耽误了太长时间，这一路上都没再遇到过蒙卡家族的追兵。
不过没开一会儿，路塔就忍无可忍地抢过方向盘：“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宗律：“当然会，不就是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吗，我刚刚都开那么久了！”
路塔：“这就是你不躲车的原因？”
宗律：“……只是不太熟练，下次一定躲。”
宗律按着之前来时的记忆，指着路带路塔原路返回了城内。
他的语言攻势颇有成效，路塔眼看已经彻底放弃了闭口禅，甚至还会时不时被他闹得恼怒，回头怼上他几句话。
宗律对此颇感欣慰，并十分愉悦。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打不相识了。
进入城区之前，为保险起见，宗律提议两人都得做点伪装。
“布拉德集团看起来家大业大，万一就把我们通缉了呢。”
他说。
路塔双手一抱：“我伪装起来很容易，但你这红衣红发红眼太显眼了。”
宗律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笑。
“那你还是太看轻我了。”
他将车子往路边随便一停，让路塔转过身去，自己躲到车后，捣鼓了一通。
再出来时已经是一副新的颜色。
金发，金眼，金衣。
金色宗律期待地在路塔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怎么样！”
路塔被晃花了眼，他痛苦地捂住眼，双肩抖动：“你的颜色怎么这么亮？”
宗律：“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路塔：“我都捂住眼睛了。”
宗律恼：“有没有点审美啊你！”
但不论怎么说，他确实把全身颜色都换了一遍。
头发摸着不是假发，眼色看着不是美瞳，真得很。
就连路塔都忍不住问：“怎么做到的？”
宗律得意：“秘密。”
原理说起来也简单。
先前鉴于自己变人的机会只剩最后一次，宗律特别留意了变身过程中的感觉，想试试能不能像最初研究出“无中生力”
那样，无中生个变化次数“1”
出来。
实验暂时没有成功，不过宗律倒是从研究的过程里误打误撞发现了变色的技巧。
由卡变人的时候，他在第一视角体验的感觉可以简单分作“草稿”
——“细化”
——“上色”
三个阶段。
由于化形速度太快，这三个步骤几乎在眨眼间就能全部完成，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由虚变实的整个构筑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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