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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慈认真地注视他，“我喜欢你，所以这些我都接受。
你那些陌生的情绪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所以你害怕我给你带来的变故。”
“呵。”
姬行玉发出一声冷笑的轻嗤，刚要说什么反驳她，就听少女声音柔软，向他投来糖衣炮弹，“倘若我说，我愿意教你呢？”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刺入他的心口。
姬行玉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半晌后，他讥讽地开口：“我学会情爱有什么用？情，对我来说只是种累赘。
佛经中也曾说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不是的，”
檀慈下意识反驳，“情包括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陌生人之前的情义种种，反而能够让你更加强大。”
对面的人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轻笑出声。
“众生无数，轮回无边，如蚁循环，无有穷尽。
众生贪爱，无明障闭，如陷泥中，而不能出。”
[1]
“你说的根本就不对。
没有情，对我来说才是最好。”
檀慈被噎了一下，嘴巴张了张，抽回抚摸他脸颊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又缓慢而坚定地去拉他垂落在腿侧空出来的左手。
姬行玉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左手顺从地被她牵起，耐心地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左手修长，指节分明，上面残留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罪魁祸首拉住他的手，掌心相抵，指节穿过缝隙，直至十指相扣。
少女的手纤细柔软，光滑细腻，像是握住春天恰巧飘落在手心里的花瓣。
男子的大手与女子的小手并不匹配，却又严丝合缝，像是天生就该如此。
她与他对视，两个人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互相在对方的瞳孔中栖息。
她的嗓音微微沙哑，却又柔中带刚：“不如你来和我打个赌，只要你保证此后绝不杀我，那你就会喜欢上我。”
“你活着，我会为你而死，你死了，我跟着你一起死。
同样的，知晓情为何物后，你也会喜欢我。
我活着，你也会为我而死，我死了，你也会跟我一起死。”
“师兄，我会是天底下对你最好的人，而你，一定会爱上这样的我。”
“天不老，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
[2]姬行玉，你和我赌吗？”
檀慈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想起小时候凡间污浊，他第一次见从天空飘落的，那么洁净那么空灵的雪花，就是这种眼神。
现在透明的雪花从她的眼中落下，檀慈就用那样的眼神，像是珍贵的雪花时隔多年终于回望了他。
她抛出的诱饵足够甜蜜足够诱惑，即使挂着诱饵的底下是万丈悬崖，也引得别人想纵身跃下。
姬行玉眼中的黑色缓缓褪去，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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