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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等没等到胖子下面的话,一边腹诽这厮口风忒紧一边问:“庄主身体还好吗?”
胖子:“没什么变化。”
“我过去看看。”
“二庄主留步。”
我伫足转身,看向蔷薇枝边笑得十分腼腆的胖子。
胖子道:“庄主正和小庄主谈话,二庄主过些时候再去吧。”
沈年醒了?哈,居然没有人通知我!
我赶紧加快脚步:“我正有话和沈年说。”
沈年屋外站了一溜人,比较重要的自然是其他三位管事,还有五个大夫,七八名姿色不错的夫人。
哎,沈年啊沈年,娶了这么多房,最终也就沈织锦这么一个儿子,难怪有风闻说你那啥啥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
这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当真叫人防不胜防。
一个白眼没翻完,三位管事看到我,连忙过来请安。
大家打过了招呼,诉了一番离别相思之后,又叹了几回沈年的病,就共同沉默下来。
这三位管事我照例识人忘姓,只有那位吹雪小筑的管事我记得,姓秦,因长得颇有几分风流,令我想起秦淮歌舞之地,遂记得很牢。
秦管事今天穿了一身暗灰染青烟的袍子,手中握着一根银制的笛,笛上坠着翠绿的流苏,风吹衣角轻动,流苏飘舞,更是平添三分妖娆姿味,看得我十分心猿意马,把正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屋里忽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方将我从失神中惊醒。
沈织锦这声“爹——”
叫得那是一个惨痛,五位大夫及三位管事一拥而上,差点将门框挤破了,我瞧着秦管事那修长的身体与旁人亲密接解有些皮痒,也想趁机上去挤他一挤,可惜众人精神实在可嘉,等我走到门口他们已经在床前站定。
大夫们相继往沈年鼻下探,诊了脉,掰了眼皮,摇过头,叹过气,然后眼睛一闭往地上一跪:“庄主!”
三名管理也面色沉痛地跪下。
我走过去,看见我那义兄一张灰白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的唇,叹了口气,问床边匍在沈年身上哭得天昏地暗的沈织锦:“你父亲生前可交代了什么?”
照理说人刚走,这样说实在不近人情。
可我也是被逼无奈,这种事情早些定下来大家心里都安坦,晚一分都多一分的顾虑。
沈织锦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眼珠如同两潭深水,看了我一会儿,平静地道:“家父说,他与小叔情同兄弟,小叔又是个十分重情义之人,庄内有小叔在,他走得安心。”
他站起来向我跪下,“侄子人小力薄,以后管理山定有许多不足之处,请小叔多多提醒。”
我连忙将他扶起:“这是自然。”
这样就算落锤定音,庄主之位已平安过渡到织锦头上,我也在众人面前露了把脸,这二把手的地位依旧巩固,并且与织锦是一个鼻孔出气,相信庄内暂时不会有人犯傻到同时得罪我们两个人。
织锦年纪虽小,但看得出几位管事还是颇为忌惮他,大约慑于他那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但至于庄外,就难说得很了。
落雪山庄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黑道杀人组织,不管是谁,只要出得起价钱,大到皇帝小到乞丐,咱们都接。
几十年来肯定结下了不少仇人,沈年在时凭着一把刀威震江湖,自然没人敢来挑衅,但现在就难说了,这也是为什么沈织锦如此急着召我回来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样,目前情势良好,庄内一切井井有条,沈年的葬礼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
一切都是预备好的。
葬礼中需要备齐的棺木、香烛皆在平时就已备好,牌位置在灵堂正中,沈年被洗干净及穿上大红金钱蟒袍入了棺,双手交叠放于胸前,安静地享受各人跪拜。
虽说是义兄,但我向来不跪别人,因此只行了躬礼,织锦没有计较。
这边葬礼按部就班,那边该布置的还是要布置。
当天下午近黄昏时,议事厅里,四筑主事便聚在一起,首座上是沈织锦,侧座便是我。
沈织锦一身素稿,痛失所怙,似根本不想多言。
我做了开场白:“想不到义兄……哎,我离开庄子的时候,他还很精神,要找我切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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