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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深在她眼神慌乱下，胡乱地、用力地擦掉那些口红印。
越用力，好像就能擦掉自己变得肮脏的证据一样。
“对不起，我也，”
凌深说着，嗓音哽咽，强撑着一抹笑容，“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我也想让你看到我干干净净的样子。”
他眼眶猩红，神情不甘，“可是裴妍，你是不是太狠心了，为什么七年都没给我发过一次信息，联系我一次？”
凌深在她注视下，彻底崩溃。
“我现在真的好烂，可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这都是因为你，你不能离开我。”
“裴妍，我爱你，我真的没办法。”
“你不能不要我，裴妍，七年前你已经要了我一次命。
既然你选择回来，不能拿了我另半条命，就丢下我不管吧？”
裴妍还没来得及感动，听到凌深对自己深情告白的林秋月却崩溃了。
她终于意识到凌深面对的不是以前的莺莺燕燕，是裴妍。
和其他人根本不同，是裴妍，她注定赢不了。
林秋月哭得动人，眼泪啪嗒啪嗒地从眼眶里落下，令人想要保护的易碎感。
和以前演戏不同，这次不是，她是真的崩溃了。
裴妍不是不要凌深了嘛，为什么还要回来。
“凌深。”
她没有大吼大叫，反而很平静地，哭着喊他的名字。
凌深听到林秋月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立即转身看着哭成泪人的林秋月。
“我懂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忍着我的小脾气。
看到姐姐我都明白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替代她的一个物品。
我不烦你，这里，不应该有我的。”
林秋月抱住哭得颤抖的身体，哭得嗓音沙哑，对裴妍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贪心霸占他两年。”
“我不该傻傻地，认为他是真的属于我了。”
“我看到你，才知道，我是多么拙劣的替身。”
“对不起！”
“可是姐姐，今天是我生日，凌深第一次答应我要好好陪我的。
你可以早点回来，早点把凌深抢回去，这样我就不用伤心了。”
林秋月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白皙的脸颊被泪水打湿，眼眶红的像是兔子。
周围那些人本来想看好戏，听了林秋月的话，都开始心疼这个傻乎乎的女孩。
而且裴妍是不是故意在人家生日这天捣乱的？
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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