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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死了。
二当家等人轰然叫好。
菩提老祖、春三十娘、白晶晶惊呆了。
“你是不是孙悟空转世？”
菩提老祖问。
“不是。”
周强摇头。
“那你是谁？”
菩提老祖再问。
“...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焦土之上，映出斑驳血影。
周强坐在巨石上，呼吸微弱如风中残烛，可他的脊梁依旧挺直，像一杆不倒的战旗。
十位获救之人围坐四周，沉默中透着敬意。
他们不是强者，没有通天法力，但他们活着??这是周强用命换来的结果。
杏儿轻轻握住他那只几乎溃烂的手，指尖触到的是干涸的血痂与裸露的骨节。
她眼眶泛红：“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吗？你说，‘小姑娘，别哭，包子会有的’。”
周强嘴角抽动，挤出一丝笑：“我记得……你还踢了我一脚，说我油嘴滑舌。”
“可你没走。”
她低声说，“后来每天真给我带包子。”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日子：破庙栖身，靠捡剩饭度日；小石头偷偷塞给他半个冷馍；陈伯赊药时不问归期；翠姑多送的那碟花生米还带着盐粒的咸香……这些细碎温情，曾是他在这冷漠世间唯一能抓住的光。
忽然，远处海面泛起涟漪。
一艘残破渔船缓缓靠岸，船头站着老渔夫，手中提着一只竹篓。
他步履蹒跚走来，将篓子放在周强脚边??里面是几尾活鱼，还在扑腾。
“小强，”
老人声音沙哑，“今天潮汛好，打了点鱼。
咱……喝碗汤吧。”
周强怔住，喉咙一紧，竟说不出话。
他曾以为自己早已斩断软弱，可在这一刻，热流冲上眼眶。
他点点头，咧嘴笑了，牙齿沾着血，却灿烂得像个孩子。
篝火燃起，鱼汤沸腾。
众人分食，无人言语，唯有风掠过荒原的低吟。
这顿饭吃得极慢，仿佛每一口都在咀嚼生死之间的重量。
而周强只喝了一口汤，便觉五脏翻涌，反噬之痛再度苏醒。
他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喷出，溅在战旗残面上。
金纹微闪，竟自行吸收了那滴血，旗面嗡鸣，似有悲鸣回荡。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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