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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自然不好拦，而留下的护军头领，就是谢玄英刻意安排的郑百户，更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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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姓听说是宫里的女医，莫名敬畏迷信，不再介意的年龄和性别，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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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起早贪黑，忙得眼晕头胀，每天吃饭都不记得吃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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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午，吃到一半才发现，塞进嘴里的不是白萝卜，是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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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仍然认出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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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看得更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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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约莫二十来岁，姿窈窕，脸孔不见得多美，但细眉嘴，很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但面颊肿大，眼圈乌青，嘴角还破，结着一片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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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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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垂着头，看起来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普通民妇，黯淡憔悴，然不见那日偷欢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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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嚅道：“我家那位前段间断腿，夜里痛得睡不着觉，想求一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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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山义诊，程丹若已经和惠元寺说好，一应药材由他们出，因此，除得痢疾来治的，还不少百姓专程来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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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点点头，和跑腿的宦官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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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宦官很快取来药材，三个大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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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神药。”
程丹若慢慢道，“一个纸包是两夜的量，你记好，可别一口气都煮，那让病人睡上一整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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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愣愣，慢慢接过，手心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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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朝笑笑，复若无其事：“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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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一瘸一拐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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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孔武力的僧人挑着熬好的药，与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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