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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程丹若又替洪夫人诊脉，确认她身体无恙，便告辞去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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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刚刚好，陈家已经用午膳，陈老太太还没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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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万福。”
程丹若屈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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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见她，轻轻笑：“倒是没想，我老婆子还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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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微笑：“老太太身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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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不好，”
陈老太太慢条斯理地问，“你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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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中带刺，程丹若哪会听不出来，不卑不亢：“我替您把脉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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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往得顺从，陈老太太便缓和口吻：“不必，水土不服而已，歇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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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点点头，接丫鬟手中的茶盏，与从前般奉茶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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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的嘴角出现淡淡的笑纹，慢慢：“你这孩子太实诚，受委屈，忍忍就是，等你表叔来，会替你讨个公，非要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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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不动声色：“老太太说笑，晏老先生为人正派，夫人和气慈爱，哪有什么委屈。
只是，我虽不才，知忠君报国，有命，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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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目光闪烁，表情却愈发慈和：“这是老成之言，难得你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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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微微笑，关切：“不知老太太、太太路行来，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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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作壁观的黄夫人，终于开口：“旁的倒是还好，我们走水路，没遇太多难民，只不水位低，等好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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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茶润嗓子，又问，“你在宫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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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常当差。”
程丹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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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安分守己，莫要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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