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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地方没看见。
吴旭失望地问：“谁先咬断的？”
杜窈脸颊发烫，小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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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倒推三秒钟。
杜窈碰上程京闻的嘴唇。
很凉，便叫她一霎梦里惊醒。
万花筒般旋转颠倒的世界顷刻崩塌，四周喧闹起哄的声音逐渐清晰。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
却并不是心动，是慌乱与无措。
脑海里嗡一声，四肢百骸都像万蚁爬过，发麻。
咬断饼干。
用力地推程京闻的肩膀，他似乎意会，松开了脑后的桎梏。
杜窈一口气还未舒完——
后颈直直撞上他温凉的掌心。
心跳空一拍，抬眼去看他。
便见灰蓝色的眼底蓄势的暗浪，奔腾席卷，生出一种要把她吞没的汹涌。
恰逢灯火重明。
趁程京闻阖眼的间隙，杜窈慌促地拨开他的手，坐远了一些。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杜窈再也捱不住了，胡乱答完真心话的惩罚，便借困了的由头先走。
躲在楼梯间的门后喘气。
碰了碰脸颊，比发烧时还烫。
又伸手摸了一下嘴唇，触电似的，叫她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
“有电梯不坐？”
身后冷不丁有人说话。
知道是程京闻。
杜窈不敢转头，声音都是少见的又怯又软：“……我想走楼梯。”
不等他再说，便逃也似地上楼。
程京闻也跟在后面。
不论杜窈走得多快，始终步伐平稳地留出后三阶的距离。
影子长长地被扯到杜窈脚下。
不免叫她分心去看，便没注意台阶，脚尖一绊，整个人直直往前摔——
手腕被握住。
一股向后的力，扳回她的身形。
杜窈摇晃两下，后脑碰上了一方结实的胸膛。
鼻尖聚上凛冽的苦艾气息。
杜窈呼吸略屏。
慌促地甩开腕上的手，往前几步，转身。
几乎是以无理取闹的语气叫出来：“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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