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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顶天了也就跟于莉差不多。
“妈，我敬您一杯酒。
您操持这个家太辛苦。”
叶守信赶紧抓起酒杯，打断了母亲叶王氏的话。
“好，好。
老五真是越来越懂事。”
叶王氏看着踉踉跄跄的四个好大儿，她笑着端起酒杯。
但是酒杯送到嘴边，叶王氏却又轻声的叹了口。
“老大要是也在就好了，可怜的老大，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在哪里。”
叶王氏说着话，撩起衣角轻轻的擦拭了下眼泪。
叶守信知道他妈叶王氏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就是大哥叶守仁。
“翠英，大过年的还是说些高兴的事情，别说这些不开心的。
守义，守礼，守智，守信不都在咱们跟前？”
叶向高知道媳妇心里想的是大儿子叶守仁，他又何尝不想？
只是大儿子当兵去了朝鲜战场，开始还是有书信写回来。
可到了五三年以后，大儿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也没有写信回来，再后来朝鲜战场的志愿军都陆续回来了。
可也没有大儿子的消息。
叶向高心里估计大儿子应该是牺牲在朝鲜战场了。
但部队一直没有通知，叶向高也不愿意相信大儿子牺牲。
“哎，哎。
我知道，不说了，不说了。
大家吃菜。
我忘记煤炉子的火还没有关。
我去关火。”
叶王氏抹掉脸上的眼泪，她站起身。
“干妈，我去关吧。”
“雨水，你吃饭。
干妈去就成。
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你们都坐着，别动，妈自个去就行。”
叶守信知道他妈每到大年三十吃年夜饭就会想起大哥叶守仁，也会因此而流眼泪。
只是叶王氏不想扫了大家伙的兴，她打算到灶台边上去思念大儿子叶守仁。
“让你妈去关火吧。”
叶向高也知道媳妇的心事，他摆了摆手制止住了二媳妇和三媳妇。
叶守信也叫住了何雨水。
叶王氏没去灶台，她走到院子里。
却见中院垂花门那儿过来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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