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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整了容的缘故，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的不自然。
裴屿铭看清隔壁桌的女人，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滞，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连忙收回目光。
“雁初妹妹可真会开玩笑。”
他看向沈雁初，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想他堂堂一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大好青年竟然被一个中年肥腻女人调戏，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沈雁初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笑了笑，没有说话。
裴屿铭讨了个没趣，垂眸看向手中的照片。
只一眼，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这张照片……
上面的两个小男孩儿好熟悉。
熟悉到……
竟然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裴屿铭怔怔地凝视着手中的照片，目光灼灼，像是要把照片灼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眸光里的深色越发浓郁，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有无数种情绪在里面翻滚，升腾。
为什么这么熟悉？
裴屿铭的眉心紧紧皱起，手中不自觉地加重力道，照片被他捏出几条褶痕。
他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张照片的所有记忆跟印象，可是明明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甚至，他每次用力去想，脑袋就像是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
到最后，大脑里犹如千万根钢钉不停地穿刺，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
裴屿铭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明明餐厅里开着空调，而且温度适宜。
可是他的额头上却不停地有冷汗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就连后背上也渗出汗水，将洁白的衬衫打湿。
裴安安察觉裴屿铭的异样，心头猛地一紧，抓住对方的手腕，一脸急切地问道。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饶是沈雁初对裴屿铭没什么感觉，看到他这副样子，神色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凝重。
“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裴安安见裴屿铭惨白着一张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声音里渐渐地
染上一丝哭腔，就连一双杏眸也溢出泪水，变得通红。
裴屿铭用力晃了晃脑袋，将大脑中突然涌现出来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驱散。
等到头脑中传来的阵阵剧痛缓解了许多，他才抬眸看向裴安安，努力勾起一丝笑容，轻声安慰道。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氤氲着一抹让人看不穿猜不透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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