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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天下最烂的那一个,她这样的人,值得什么喜欢?
“妈妈……”
她喉咙被堵住了一样,很疼,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前一片模糊,泪水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言妈妈赶紧放下篮子,上前把她往屋里拉,给她把雪从身上掸掉,“我的心肝啊,你要吓死妈妈啊,怎么哭成这样,怎么不说话?”
“呜呜……”
言又声哭得很厉害,她知道自己是窝囊废,知道自己很差劲,她不值得季舒这样堪比空谷幽兰的人的喜欢。
“哎,这孩子大了,还真是不省心……”
言妈妈把她身上的雪掸掉了,拉着她去烤火,免得生病。
言又声哭得抽抽噎噎的,眼睛都快哭肿了,对着火堆,也冷得直哆嗦。
于是,第二天她就发烧了。
她一发烧就容易打摆子,言妈妈很担心,顾不得大雪,拿上伞就去找村医拿退烧药。
村医说是村医,其实也不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当初跟着他做中医的爹,学了点皮毛中药,毕业分配的时候,家里动了点关系,给他分配到了隔壁镇的卫生所里,学了点西药,结果快四十岁的时候,在卫生所里得罪了人,于是卷铺盖就不干了,回到养自己的小村子里,给村里人当村医。
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他,他治的人多,有经验,村里人都很信任他,即使没有行医资格证,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言妈妈到村医那的时候,他的一间三进的屋子竟然坐了不少人,有不少直接带孩子过来打针挂水的,也有和她一样是过来拿药的。
季舒的继母也在,看见她,话起家常,“岳姐也过来拿药啊,身上哪里又不好了?”
“哪里是我啊,是我家不省心的丫头,大雪天的在雪地里站着,冻得直打摆子,我过来捏点退烧药,再请医师回去给挂个针。”
“你家团团也因为在雪里头站着病了啊。”
女人诧异笑道,“你不知道我家的那个,更是厉害,昨天下那么大的雪,她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在外面转悠一圈,雪把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把我跟她爸吓了一大跳,她自己说没事,结果半夜就高烧了,吓得我啊,一夜没睡给她喂黄连水,天一亮就赶紧过来了。”
女人是季爸爸在照顾生病老婆的时候认得的,她本来就是个离过婚的人,那时候在医院外面卖水果,因为生不出来孩子,原来的丈夫就跟她离婚了,后面遇到季爸爸时,她偷偷瞒了自己生不出来的事,跟他领了结婚证。
为了孩子,季爸爸让她吃了很多药,后面让她去医院看,人家医生说是幼稚子宫,就是生不出的,季爸爸深感被骗,直闹着要离婚,那时季舒正在读初二,在家里做作业时被吵得很烦了,在她爸闹起来要打人的时候,一本词典狠狠砸他身上,声音很冷,“阿姨也照顾你一段时间了,现在说要离婚,你出门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还怕呢!
你的钱不都被你赌了吗,哪来的钱再娶,你有本事骗一个年轻女孩回来给你生孩子啊!”
因为季舒妈妈的事,季爸爸在村里名声不大好,人家跟他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合伙骗他,被他发现了,都会理直气壮说这是因为他人品不好,气得季爸爸回家摔了酒瓶骂了一天。
听见季舒的话,他冷静了,自觉以他现在的条件,在这十里八乡的暂时也找不到一个免费可以给他生儿子的老婆了,于是也不吵闹了。
季舒继母从此日子好过很多,不用再吃那些苦中药,不用被打,也不用再去医院扎针,虽然季爸爸还是时不时骂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不过比起以前也非常好了。
她很感激季舒,因为自己生不了孩子,所以她把季舒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看见季舒生病,着急得很。
“啊呀,舒舒也喜欢在雪天里玩啊,我家团团也是,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言妈妈是真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搞的喜欢出去雪地里干站着,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太太听见她的话,哼了一声,“啧啧,你说这大学生的脑子就是跟我们这没读过书的人不一样啊。”
她一边拍自己怀里玩着装满沙的玩具车的孙子,一边哄他,“以后我的孙子也考大学,考个过劲的大学啊,娶个漂亮媳妇,给我生个重孙子。”
男孩子已经八岁了,胖乎乎的,嘴一撇,“那肯定的,我是男孩,男孩肯定能上大学的,奶奶你罗里吧嗦的好烦人啊。”
他奶奶被训了一顿,不说话了,笑得很尴尬,有个年轻女人笑着附和,“何止不一样,团团上个大学,岳姐家里欠的钱就还了,季传宗那个丫头考个状元,她读的高中不是还发了一大笔钱,啧啧啧,真过劲。”
“听人讲团团不是上的不是啥名牌啊,县里也没给钱补贴,岳姐,你家哪来的钱还债的?外面钱那么好赚啊?”
言妈妈被问的脸色发青,言又声上了一学期的大学,回来就给了她两万块钱,她拿着这笔钱和之前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终于还清了当年欠下来的债。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高兴的不得了,然而还没等她高兴起来,村里就有风言风语起来了。
说她女儿在外头卖,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不然,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从哪弄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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