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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响起的声音令朱晋袆愣了一下，他倏然回头，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沈妄。
什么时候……？不对，怎么出现的？
从开始打电话到现在绝对没有超过三分钟，他是一开始就等在外面吗？
可沈妄看上去是居家的打扮，一身宽松的卫衣，戴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黑框平光眼镜，头发也有些蓬乱，看起来就像刚在家里的沙发上睡了一觉。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祁棠身上。
从她破皮流血的唇角，到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
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不爽。
他把这归类于，祁棠是为他马首是瞻的狗腿，所以只有他能让她这样狼狈。
别人都不能。
咔嚓。
快门的声音响起，他视线微转，看向举起相机的朱晋袆。
为什么没反应？朱晋袆脸都绿了，这个相机虽然很恐怖，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只能对活人使用。
他拍那个女人没反应，拍沈妄也同样没反应。
这意味着什么，朱晋袆不敢细想。
即便对沈妄很惧怕，可不得不承认的是，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祁棠下意识松了口气。
捆缚双手的绳索自动断裂了，她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总算有了一丝感知，一个“谢”
字尚未脱口，先一步被人掐住脸蛋。
“你是傻子吗？还是在小看我？觉得我会被这种杂碎击倒？”
沈妄冷冷开口。
于是她又惴惴不安地怯懦起来：“对不起。”
掌心的肌肤细腻温软，女孩的嘴角有着显眼的淤青，看上去吃了大苦头。
即便这样，面对他生气时，第一反应依旧是道歉。
心中那股不虞的情绪更加扩大了。
他想不通缘由。
祁棠感到他的指腹移上了自己的唇角，对着破皮处摩挲了两下，恶劣地加重了力道，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就像只懵懂的羊羔。
他心中的阴影似乎更加扩大了一些，滋生出某种凌虐的欲望。
他想咬她。
咬破她的肌肤，直到流出腥甜的血液，品尝她的战栗，如品尝一道可口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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