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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鬼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啊，车上好像有活人的气息？”
祁棠心下一紧，紧张地捏着手指。
“你怎么会坐上这辆车呢，小姑娘？”
身边的女人忽然朝她搭话了，女人轻轻说，“这不是给活人坐的车。”
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好像是个开端，众鬼纷纷响应起来。
“是啊，好像真的有活人的气息！”
“难道有活人混上了这辆车吗？”
它们从座位上离席，慢慢地一排一排地搜索起来，眼见就要到祁棠面前了，她点开了手机页面，手指停留在拨号键上。
只要有危险，她就只会想到他。
可她的手指却迟迟悬而未落。
骨碌碌的声音响起，一只人头滚到了她的脚边，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祁棠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就在这只人头要大叫出来时，身边的女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襁褓塞进了她手中。
人头闭上了嘴，困惑地注视着她。
祁棠怀中紧紧抱着襁褓，她能感受到一股视线从襁褓中传来，这只破布娃娃好像有生命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那是一种诡谲，阴森，冰冷的目光。
来自厉鬼的目光。
女人抬起一只手，遮住了布娃娃的眼睛，那股视线便消失了。
很快，人头也滚开了。
“没有啊，哪里有活人的气息？”
似乎是她怀中的布娃娃起了效果，众鬼再也没有察觉到活人的气味。
就在下一站停下时，女人牵起了她的手，带她往车门的方向走去。
这一站在终点站前，没有厉鬼上车，她们很容易就下了公交。
祁棠环视一圈，遍体生寒，此处已经是远离市区的郊外水库，她眼睁睁看着鬼公交驶入了水库中。
没有浪花，没有声响，一切都寂静了。
女人从她怀中把布娃娃接过，不住地柔拍轻哄着，虽然她的行为还是那么诡异，但祁棠已经不觉得她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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