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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这回没答，却是轻声反问道，“世子爷仪表堂堂，小姐自个儿当真没察觉到？”
姜姝不语了。
须臾，极为挣扎地道，“这么说，我昨儿那般，竟是图他那张脸......”
春杏没敢去看她，转身盖上了酒壶，头一回违背了良心，“醉酒之人，岂能是自个儿控制，小姐洞房夜能同世子爷圆房是好事，以后咱就在这后院也能安安心心地呆着。”
说完便掐断了话头子，扶着她起身，“小姐还未吃东西呢，奴婢听说侯府烧鸡尤其好吃，适才去后厨时，特意让人备了一只，今儿个落雪，小姐就在屋里好生歇着......”
姜姝点头。
双脚踩在地上，脑子仍是一阵云里雾里。
文王已有些日子没见过范伸。
本以为他忙着新婚，没空出来闲逛，谁知这才新婚第二日，竟来了百花楼买|春。
文王摇头一笑。
不愧是他范伸。
夜里万千灯火一亮，永宁侯府和文王府马车前后脚到了百花楼门前，一高一胖两道身影从那一片乌泱泱地堂中穿过，挡在跟前官客齐齐让开。
在官场里混过人，谁都知道，这长安城里，有两人最不能招惹。
一位是文王，另一位便是范伸。
今儿两人齐聚，众人避之不及，好在两人并未在堂中停留，径直上了楼，百花楼妈妈今儿听说范伸和文王要来，早就备好了雅房。
往日两人过来，都是文王挑了一堆姑娘又搂又揉。
范伸往往只坐在一旁看着，并不喜欢当众同人亲热。
日子久了，百花楼妈妈也知道他习惯，今日本也没打算问他，却听范伸主动道，“可还有舞女？”
百花楼妈妈愣了愣，立马点头，“有。”
“挑个穿红衣。”
范伸说完，不仅百花楼妈妈愣在了那，文王也愣了愣，顿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便是一声大笑道，“果然还是范大人会玩。”
百花楼妈妈赶紧出去寻人。
雅间里酒菜陆续呈上，先是几位抱着琵琶姑娘，扭着腰肢阿娜地走了进来，文王随手搂了一个在怀，弄得那姑娘手里琵琶声一阵乱颤。
屋子里娇呤声不断，很快便掀起了一股子热朝。
范伸不动声色地饮着酒。
片刻后雅间帘子被拂开，一道身姿聘婷姑娘走了进来，红衣裹身，身段妖艳如火，正是百花楼头牌苏桃。
范伸抬起头，眸子轻飘飘从她那张脸色略过，手指捏着酒杯，轻轻地荡了荡。
苏桃垂目款款地走到了他身旁，娇声唤了一句，“爷。”
话音刚落，便见范伸扭头对着身后妈妈问道，“没人了？”
妈妈一愣。
疑惑地看了一眼范伸清冷脸色，又瞧了瞧跪在他跟前苏桃，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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