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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乞丐将谜迷药弹向郝的面部,并取出小刀企图割取他的发辫。
可是,郝却并没有被谜倒。
他和一群愤怒的当地人追上了蔡,并召来县役将其逮捕。
可是,僧人通元却在一片混乱中失踪了靳贯子路遇算命先生乞丐靳贯子原籍山东省济南府属下的章丘县。
不久前,在附近的一个道观里,他遇到了过去便认识的来自江南的算命先生张四儒。
伴随着张先生的还有三个山东人。
张先生告诉靳贯子,在安徽宿州有个石庄镇,镇上有座青龙寺,寺里往着一位名叫玉石的僧人。
此人懂得割人发辫的法术,能够将发辫与纸人纸马扎扎在一起,用来取人钱财,张四懦随后便邀请靳贯子入伙,并给了他一把刀和一包迷药,要他转走四处割取幼孩的发辫。
在这帮人分手后,靳贯子一路走到自己家长章丘县属下的商镇百庄集,在那里迷拐了一个名叫靳玉子的幼童,并强行鸡奸了他,7月1日,他到了择县,又剪了一个名叫李狗儿的幼童的发辫。
过不多久,他便被县里的差役拿获了。
在给皇帝的奏折中,富尼汉注意到了一种不祥的可能性:妖术的源头虽然一个在浙江,一个在安徽,却可能是产生于同一根源。
也许,一个危险的密谋巨魁正潜藏在这一地区的某个地方。
在他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怀疑:术师们将自己手下的一帮人派往各处,并迷诱或煽惑人们加入妖党一伙,也许并不仅仅是为了谋取财物。
于是,这位小心谨慎的巡抚又分别向浙江、江苏。
安徽各省巡抚以及两江总督送去了密信。
他还下令将人犯押往济南,由省里按察、布政两司再行审讯。
同时,同报告逮捕这些人犯的奏折一起,他还附上了对他们进行初审时录下的供单。
富尼汉并未将这些人犯的罪行仅仅当作妖术来处理。
他关于这些罪行所涉及的远不止偷取财物的建议表明,在他看来,妖党的最终目的是谋反,也许还会佐之以在公众中制造混乱。
事实上,维护公共秩序正是《大清律例》中禁止妖术的明显原因。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身为旗人的富尼汉对于发辫所包含的政治象征意义却从未有过任何提及。
这是否因为只有剃光的前额才被认为是削发令的关键性象征?以新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为背景,我认为不能这样来看持这个问题。
富尼汉肯定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削发令便具有了爆炸性。
可是,他并不想自找麻烦。
种族的问题最好还是让别人去谈吧!
如果说,甚至连弘历本人在同各省官员的秘密通信中对此都缄口不提,那么,一个区区巡抚又何必要提及这一点呢?
拿获蔡廷章和靳贯子还只是事情的开端。
富尼汉属下的知县们很快便报告道,又有更多剪人发辫的案子发生在山东乡村地区。
这些案子又更清楚地显示出,确有妖党潜藏在长江下游的各个省份。
富尼汉于8月11日奏报道,有五名剪人发辫者被捕,每个人的供词都在江南引出一个不同的大术士。
一个穷极潦倒的读书人韩沛显在被捕后引起了官府莫大的兴趣。
韩沛显拜请术士为师
韩沛显告诉拘捕他的人说,他今年四十一岁,是与山东相邻的直隶省一位举人的儿子。
因家中贫穷,他被迫来山东找寻生计。
在过去这几年里,他一直在离省府大约二百里的沂州青州一带行医教书。
1767年,时值初秋,他听人说起江南有个明远和尚,医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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