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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了沉柯那张因过度兴奋而显得神采飞扬的脸。
他反手关上厚重的门。
空气里有他身上清冽的梅花信息素味道，此刻因为心情的缘故，那股冷香里竟透出几分甘甜。
他没有换鞋，径直将陈然拉到客厅中央，松开手，然后后退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漂亮。”
沉柯开口，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今天你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比会场里任何一个精心打扮的oga都要好看。”
他笑了起来，走到吧台边，熟练地取出一瓶水晶瓶身的香槟，“砰”
的一声打开，金色的酒液带着欢腾的气泡涌入两只高脚杯。
“为你，也为我。”
沉柯将其中一杯递给陈然，自己则举起杯，隔空与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滴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没入他敞开的衬衫领口里。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你会用那种方法。
你是怎么知道王主任那些陈年旧事的？”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通常只是因为知道的人不够多，或者，收买的价钱不够高。”
陈然浅浅啜了一口香槟，气泡在她的舌尖上炸开，带来细微的麻，“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沉少。
只要有心，总能找到裂缝。”
“有心。”
沉柯重复着这个词，他放下酒杯，重新走到陈然面前。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拇指指腹摩挲着她下颌柔和的线条，沉柯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
“你的心眼可真多。
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你的家世能再好一点，凭你这份心计和手段，现在是不是早就成了一方人物，根本轮不到我来捡这个便宜。”
“如果我出身够好，或许现在正坐在贺明轩的身边，和他讨论如何瓜分沉家的产业。”
陈然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而不是站在这里，喝您为我开的庆功酒。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您不该庆幸我出身不好吗？”
这句话让沉柯再次大笑起来。
他松开陈然的下巴，改为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卧室。
温热的手掌隔着套装布料，在她背后那道优美的曲线上来回滑动。
他觉得陈然说的每一个字都该死地合他心意。
她不自怨自艾，不清高孤傲，把一切都当成交易，甚至连自己的出身都当成可以利用的筹码。
“你说的对。
我该庆幸。”
他将陈然抵在卧室冰凉的墙壁上，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伸手解开她套装外套的纽扣。
“这世上，只有我发现了你的好。
他们都把你当成路边的石头，只有我，知道你的价值。”
他的唇舌在陈然的皮肤上留下湿热的痕迹，手已经利落地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探了进去。
“但是钻石也需要打磨和镶嵌，才能卖出好价钱。”
沉柯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有些含混，呼吸也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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