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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辰佳佑阴森的脸色，像黑暗里冒出的幽灵，她吓得“哎呀！”
一声。
她悠悠然一笑，眼睫弯弯的，尽量笑的温柔，“安女神好点了吗？”
辰佳佑见她全然不放在心的微笑，先是松口气，“我来看看你。”
可她的眼神分明是疏离的。
辰佳佑这才意识到不对，她这是失望了，不是闹脾气。
她不再亲近他了。
他慌乱的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忍不住发问，“疼吗？”
云锦念后退一步，别过脸颊，避开他的轻抚摸。
“辰少，这是心疼了还是来道歉？”
明知她的阴阳怪气，他自虐一般愣在门边，委屈油然。
他的心哭了，泪水混着血水汩汩上涌，狠狠卡在他的喉咙，他的眼眶红润。
他想哭，放声大哭。
“这有人值得你心疼道歉？”
她四处张望咂摸着。
辰佳佑一听，目光顿时变得哀怨起来，转身就要走。
云锦念得意起来，“哼，这就走了，真没意思。”
没走两步，他咬着牙折回来，伸手用力一扯。
云锦念没防备，整个人跌撞倒在他怀里。
辰佳佑看着怀中的云锦念，一脸惭愧的说道：“还疼吗？我心疼。”
她试图挣脱他惬意的怀抱，语气冷淡的逗弄他，“还给我一颗牙。”
“什么？”
，他加重了力道，将她箍得更紧。
云锦念撇了撇嘴，若无其事地沉声道：“辰佳佑，你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吗？”
趁他不注意，她突出重围，逃出他的怀抱，完好的站在那，冲他眨了眨眼。
手挡着门，将两人彻底隔开。
门里外的两人。
一个想进来，一个握紧门把手不让进。
他越靠前，她抵挡得越凶，他就越焦虑。
辰佳佑瞧见她手里握着的那颗牙，神色冷冷的。
沉默半晌，才低声说道：“对不起。”
走廊的灯光洒落在他的头顶，墙壁映照出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有种难以言说的落寞与懊悔。
他模糊了眼前，看不清云锦念的表情，也琢磨不透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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