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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副末拿的戏本上来请点戏。
盛希侨道:“就唱你新打的庆寿戏,看看你这串客的学问何如。
明日好敬客。”
果然上场时,演的《王母阆苑大会》,内中带了四出:麻姑进玉液,月娥舞霓裳,零陵何仙姑献灵芝,长安谢自然奉寿桃。
那老旦年纪虽有三十七八岁,绰带风韵。
两旦脚二十三四岁,三年前还是老爷赏过银鼠袄子、灰鼠套儿。
唯有这山东新来苏旦,未到丁年,正际卯运,真正是蕊宫仙子一般。
把一个盛公子喜的腮边笑纹难再展,心窝痒处不能挠。
解了腰中瓶口,撒下小银锞儿三四个。
绍闻也只得打下去一个大红封。
究之这戏子见惯浑闲事,视有若无。
贴旦下场,罩上一件青衣,慢慢拾起银锞,擎着红封,不端不正望上磕了一个头。
盛希侨把副末叫上来说:“不错!
不错!
你缘何就会自己打戏?”
副末道:“唱的久了,就会照曲牌子填起腔来。
只是平仄还咬不清,怕爷们听出破绽来。”
盛希侨道:“不怕,不怕。
你们哼唧起来,就是真正好学问人,也懂不清。
那些堂戏场上,用手拍膝,替你们打板儿的,俱是假充在行,装那通昆曲的样子。
真正是恶心死人!
若再说些什么《鹧鸪天》《菩萨蛮》话头,那一发是瞎求话。
不过是叫你们看见,心里说:这个爷是行家。
那只算丑态百出罢。
他要是懂的,我就是一个大粗肥**。”
夏鼎道:“盛大哥休要自己听不出,硬说他人不懂的。”
盛希侨道:“你不插口罢。
我在山东,家母舅是个名进士。
请的先生,是山东有名的解元。
那一日章丘县公送自己做的一部传奇,我听二公极口夸好,说串来就是一本名戏。
却还说内中有几个不认的字样,有许多不知出处的典故。
如今看堂戏的,不过几位俗客而已,西瓜大字,认的半车,偏会澈底澄清起来。
这个话我断乎不信。
昆腔不过是箱只要好,要新,光景雅致些,不肉麻死人就够了。”
夏鼎道:“领教,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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