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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蓝色液体从隔离舱中迅速退去，凌静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的液体。
他剧烈咳嗽着，手指抓挠着透明舱壁，在玻璃上留下五道带血的指痕。
"
生命体征稳定，记忆修剪完成度92.7%。
"
机械女声在白色房间里回荡。
舱门滑开的瞬间，凌静跌了出来。
他的膝盖重重砸在金属地面上，却感觉不到疼痛——所有感官都被胸口那个黑洞残留的灼烧感吞噬了。
皮肤下，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
你提前醒了。
"
声音从上方传来。
凌静抬头，看到一双异色瞳孔——左眼冰蓝，右眼琥珀。
上官云汐俯视着他，白大褂袖口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绷带边缘渗出诡异的蓝色荧光。
"
第几次了？"
凌静嘶哑地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这个词组自动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上官云汐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蹲下身，将一套研究所制服塞进凌静颤抖的手中，同时嘴唇几乎不动地低语："
监控死角只有37秒，穿好衣服跟我来。
"
当凌静扣上最后一粒纽扣时，上官云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冰凉得不似活人，在凌静皮肤上划出一个符号——∞。
这个动作让她的绷带松脱了一角，凌静看到下面的皮肤上刻着与母亲临终前画在墙上完全相同的图案。
"
记忆迷宫有出口。
"
上官云汐用气音说，随后猛地提高音量，"
能站起来吗？莫教授要见你。
"
走廊的灯光惨白得不自然。
每经过一个监控摄像头，上官云汐的手指就会在凌静后背敲击出复杂的密码。
第三次敲击时，凌静突然踉跄——他的视野分裂成双重影像：现实中的走廊与另一个血色空间重叠，那里墙上爬满黑色血管状物质，地上散落着无数破碎的隔离舱。
"
别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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