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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竖瞳在青铜穹顶蠕动的刹那，三十六面水镜同时炸裂。
凌静左眼的冰蓝与右眼的幽绿在镜片纷飞中交织成螺旋，星火刃碎片在他周身凝成九道燃烧的锁链。
"
选择。
"
沐星辰的铃铛发出刺耳鸣响，盲眼少女指尖划过星图，三道光幕在裂开的地面上升起——
第一道光幕显现血色祭坛，上官云汐手中的水晶棺正在融化："
成为斩断因果的利刃，你将获得初代持剑人的记忆，但雨薇的灵识会永久消散。
"
第二道光幕浮现熔炉虚影，墨灵的轮椅分解成无数齿轮："
重铸三皇镜需要星火刃为引，你的荒古仙魔体将作为熔炉燃料。
"
第三道光幕映出战场幻象，叶红鱼的雷鞭劈开空间裂缝："
现在杀出去尚有生机，但人族最后的上古禁卫会全部陨落。
"
"
不必选了。
"
凌静突然抓住刺向太阳穴的星火刃碎片，鲜血顺着玄铁纹路滴落。
轮回之眼的银白漩涡与母巢之眼的幽绿光芒同时大盛，青铜大殿的时空骤然凝固。
文渊的青铜书简哗啦啦翻到末章，露出用虫族血晶书写的预言："
果然是你...第九百九十九次轮回的持剑人。
"
破碎的水镜中，那些失败的"
凌静"
残影突然齐齐转头。
他们有的全身机械化，有的半身虫族化，最接近完整的那个残影戴着暗影庭院的面具，左眼重瞳右眼八芒星。
"
三皇镜从来不是器物。
"
玄微子的声音在凌静识海炸响。
寄居在他体内的荒古上神残魄终于显露真容——竟是初代机械族主宰的量子态意识。
悬浮的星火刃碎片突然刺入凌静脊椎，剧痛中浮现的记忆画面显示：初代持剑人将自己锻造成剑，而玄微子正是当年抽离出的天道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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