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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只剩下陈庄和宋素素两人，还有那三条依旧保持警惕姿态的狼青。
陈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肾上腺素带来的亢奋感逐渐褪去，留下的是一阵阵后怕和挥之不去的疲惫。
宋素素站在屋门口脸色依旧惨白，但抓着门框的手指松开了些，她看着陈庄眼神复杂。
这个男人跟她印象中那个懦弱、虚荣、只会抱怨的陈庄仿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打起人来竟是那么凶狠，那么利落。
“回屋去。”
陈庄看到地上几滴刺眼的血迹眉头皱了皱，转身去墙角拿起一把旧扫帚又从水缸里舀了瓢冷水，将地上的痕迹冲刷清扫干净。
做完这些他才感觉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走到自己那间堆满布料的屋子前推开门。
满满一屋子的布卷散发着崭新的工业染料气味，是他冒险换来的第一笔可观财富也是引来豺狼的诱饵。
他必须尽快把这些东西变成更安全、更实在的力量。
宋素素没有立刻回屋她看着陈庄忙碌的背影，看着他清理地上的血迹动作沉稳，没有一丝慌乱心头那股剧烈的恐慌感，竟然奇异地平复了一些。
她默默地走过去拿起墙角的另一个破扫帚，帮着他一起把院子里散落的木棍和杂物收拾干净。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收拾完院子陈庄走进自己的屋子，从那沓刚赚来的钱里抽出五十块走到宋素素面前。
“这个你拿着。”
他把钱塞到她手里，“买点好吃的给娃做几件像样的衣服。
别省。”
宋素素的手指触碰到那叠还带着陈庄体温的钞票，微微一颤低着头，小声说：“我，我有钱……”
“拿着。”
陈庄的语气不容拒绝，“家里开销大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他把钱硬塞给她转身又进了自己的屋子，把剩下的二百多块钱连同之前剩下的几十块都仔细地藏在了床底下那块活动的地砖下面。
这个地方比箱子更隐蔽些。
即便如此他心里清楚，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必须尽快把剩下的布料处理掉，把钱用在刀刃上。
他决定不等了明天一早就再去县城找赵卫国。
夜里陈庄睡得并不安稳，外面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警醒。
宋素素那边似乎也没睡踏实偶尔能听到她翻身的细微声响。
第二天一早陈庄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出门。
“我再去趟县城把剩下的布想办法处理了。”
他对站在门口送他的宋素素说，“你在家锁好门谁来都别开，听见没？”
宋素素点点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声道：“你，你小心点。”
陈庄心里微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关心他。
他“嗯”
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带着两条狗出了门。
有了自行车速度快了许多。
到了县城他直奔食品厂。
赵卫国见到他很是高兴，听说他还要卖布立刻又帮忙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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