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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生怕媒体手中的素材不够锁定事实一般，秦湛近乎冷漠的公布出一系列关于基因实验的材料。
大概是担心普通民众看不懂过于专业的数据，而简单的数据刺激度也不够，他放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实验视频。
残酷，毫无人道可言的视频。
除了这些，秦湛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附送，仿佛随便人们怎么看待，也随便人们如何揣测。
“这些消息，大概并不能引起人们对我们的同情。”
看过那些视频，安蜜儿终于没忍住，尽可能委婉的提醒。
秦湛没搭话，目光甚至都没有离开面前展开的一幅兵力布局图。
安蜜儿以为是自己没有表述清楚，整理了一下语言，说的更详细直白一些，“如果参与实验的只是一小部分人，人们多半会表示同情，也会在舆论层面站在实验体的一边。
可如果实验体的数量超过一个临界值，人们考虑就不再是我们值不值得同情，人们关注的只会是这么多的实验体会不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不利影响，会不会威胁到他们。
至于其他，譬如说实验体本质上也是受害者，这些都不在考量的范围之内。”
世界如此凉薄，似乎连正义都只在不危害自身的前提下，才有生存的土壤。
安蜜儿慢慢诉说，语调不快不慢，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也是，比起互助会同伴们曾经经历的那些，她说出来的不过只是万分之一。
“所以呢？我们需要同情吗？”
秦湛总算把注意力从布局图上挪开，看向安蜜儿。
他的语气甚至比她还更加波澜不兴，“选择开战的人，不需要廉价的同情心。”
安蜜儿心头不受控制的一紧。
事实上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而且挑战的还是整个军方。
最可怕的一点是，组织高层居然没有一个人反对开战的。
着实很不正常。
安蜜儿觉察出异样，但却不能当面去质问高层。
事实上，她也不敢随随便便向秦湛发问。
不过眼下……安蜜儿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她有些紧张，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但可惜的是，这点小动作没能缓和她的情绪，接下来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显得突兀而尖锐，“所以，你是故意的。”
秦湛瞬间懂了对方所说的“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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