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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性挺好，捡到的本子上记录的内容自动浮上来。
抱人，亲脸颊。
坐大腿。
那一行行飞凤舞的字，明显是方臻的字体。
许风酿不动声色，「你下一次再叫我，我可不会这么听话了。
」
哪知道方臻立刻炸了，「你什么意思？不都说好了吗？怎么还带反悔的？」
许风酿：「……」
「你这个人果然不靠谱！
」方臻下了定论。
眼见一言不合又要开吵，许风酿揉了揉太阳穴，「方臻，闭嘴。
」
方臻才不听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和紧张，嘴巴也喋喋不休，「凭什么要我闭嘴？明明是你言而无信，我就知道我看不惯你是有原因的……」
「好了，」许风酿面无表情，「再不去吃饭，就要上晚自习了。
」
方臻干巴巴「哦」了一声。
一股前所未有的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
「那我，」方臻试探性走了一步，「我吃饭去了，拜拜。
」
虽然没亲，但他和许风酿抱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够了吧？
应该吧？
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许风酿站在原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晚上，方臻一直神不思蜀，学习也学不下去。
许风酿温热的呼吸彷佛还近在咫尺，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清什么感觉，反正……挺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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