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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逗了，你不是在国企干的吗？就没点灰色收入？”
洛小凡摇摇头，连鸡腿的骨头都给咬碎了。
“没有，我职位太低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捞。
再说了，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母亲喝了一口可乐，仿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么说，你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穷光蛋了？”
洛小凡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辩解道：“事实上我之前还有几万块的存款，但是为了治您老的病，也花得差不多了。”
母亲的表情更加惊异，半张脸中风似的抽搐。
“才几万块，还是之前的，我的天啊！”
在大部分父母眼里，女儿的爱情可以不是利益关系，但最好是能让自己一家终身受益。
父亲突然把洛小凡手上那半根骨头抢了过来，怒道：“你别怨我啊，我说话就这么直了，现在干你这行的谁像你那么穷啊。
现在就连上小学的都知道要怎么捞油水……”
洛小凡舔了舔手上的鸡油，惶恐道：“叔叔，你这样说很容易误倒大众的价值观……”
父亲晃了晃手指，道：“不、不、不，孩子，有钱人才有资格谈论价值观。”
母亲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连咳了了好几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病态的嫣红。
“孩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谈恋爱？”
洛小凡眯起了眼睛，道：“阿姨，我也是人啊。”
父亲双眼如铜铃，手脚忍不住抽搐。
“别扯了，我女儿都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了，每次都被女人甩，每次都被戴绿帽，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洛小凡无奈的看了眼身边的女友，女友掩面而泣，她在表示压力很大。
母亲连忙吞下钙片，神情凝重。
洛小凡显得很不理解，道：“我们刚才还相处得很好，为什么……”
事实上不是他理解力差，只不过事情发展得太快，太突然。
母亲又问：“孩子，你养过猫吗？”
洛小凡道：“养过，不过总是被抓伤。”
母亲道：“这就对了，连猫都忍不住要抓你这个穷光蛋，你说你……你平时喂什么给猫吃？”
洛小凡眨了眨眼睛，道：“猫鱼啊。”
母亲冷笑：“谁都知道，现在这年头哪有猫吃鱼的？它就是吃狗粮也不会吃鱼。”
世界是在进步的，猫有没有进步不知道，人的思想必定是要进步的。
洛小凡忽感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是看见了一只猫正在抬着后腿撒尿。
“您是在开玩笑吧？”
父亲淡淡一笑，拿出一个木偶雕刻起来，木偶似女人，仿佛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
“到了这田地，你居然还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你也算是个男人？”
似曾相识的片段，总是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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