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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之海，广袤无垠，并非想象中完全无序的混沌。
莫小携在初步适应后，凭借愈发敏锐的感知，逐渐察觉到了这片海洋隐藏的“秩序”
。
那些大大小小的意识光团，并非毫无规律地随处游荡。
它们大多盘踞在特定的“区域”
，这些区域似乎与它们自身的属性、强度相关，如同海洋生物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巢穴。
强大的意识占据着能量更充沛、更“舒适”
的核心区域，而弱小的意识则被排挤到边缘或能量贫瘠之地，艰难求生。
同时，莫小携也发现，这些意识光团的“品质”
似乎确有高下之分，粗略感知，约有九种迥异的特质，有的炽热如阳，有的冰冷死寂，有的狡诈多变，有的厚重沉稳……
与他之前化出的六气乃至更多复合气息隐隐对应。
吞噬同品质或相近品质的意识，带来的提升最为显着；而强行吞噬属性相克的高品质意识，反而可能遭受反噬。
“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狩猎场，有着隐性的规则和地盘划分。”
莫小携心中明悟。
这并非好消息，意味着他一个“外来者”
的闯入和狩猎，更容易打破平衡，引来关注。
但他别无选择。
生存与变强是唯一的路。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游弋在边缘地带，利用六气能力伪装、潜伏、突袭，专门寻找那些落单的、弱小的、属性可被自己克制或吸收的意识光团进行吞噬。
每一次成功的吞噬，都带来意识的壮大和对这片海洋规则更深的理解。
那源于无律神界本源、却又超脱其上的无律界心法，在他心间自行运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趋于圆满。
他的心念愈发通透，对混乱和悖论的承受与运用能力直线上升，甚至能隐约预判一些小型意识的活动轨迹。
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快速“成长”
，逐渐向意识之海更深处试探时——
毫无征兆地，整个意识海洋仿佛轻轻一颤。
下一瞬，附近所有原本各自为政、甚至互相提防的意识光团，无论大小，无论属性，几乎同时“转向”
，将“目光”
投向了莫小携所在的方位！
一种冰冷、排斥、充满毁灭欲的集体意志如同无形的巨网，骤然将他笼罩！
他被发现了！
不是被某一个意识，而是被这片区域的“集体”
所排斥！
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病毒，一个异类引发了整个意识海洋免疫系统的反应！
数以百计、千计的意识光团，放弃了彼此的争斗，从四面八方缓缓逼近，它们散发出的恶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莫小携瞬间如坠冰窟，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惊涛骇浪中即将被撕碎的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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