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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话音刚落，苏杭的手机开启新一轮振动。
乔言的目光落过去，垂下眼角：接吧，是闻姨，说不定有急事。
苏杭的眼眸变深，旋即陷进沙发里，把薄毯扔在乔言身上盖住。
随后他就这样起身，去捡手机。
乔言仓皇移开视线，把地上他的裤子扔到他脚边。
听你小姨说我才知道，小雨去了。
电话里，闻静顿了顿语气，问：都还好吗？
乔言很久没听过闻静的声音了。
她总是托周慧宁与闻静联系，自己始终迈不开那一步。
苏杭跟妈妈寒暄了几句后，闻静说：那让你爸说几句。
苏致远跟所有传统的父亲一样，上来先问儿子的工作，之后才是关心身体及其他，末了，他放轻了声音，小雨能去看你，想必还是惦记着你。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吧，可以先问问她有没有去英国跟你在一块儿的打算。
嗯。
苏杭回头看了把裙子穿好的乔言一眼，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们想跟她聊聊吗？
苏致远愣了下，说：不了，你妈……你妈妈出去了。
小雨这几年也没跟我们联系过，我怕她……算了吧。
你工作之余好好带她玩玩，还有钱的事，你早点还给人家。
这几年，你小姑她们也还了不少钱给我们，你爷爷那套房子的拆迁款她也一分不要，我们家……
苏杭走远了，乔言不再听见苏致远的声音。
几分钟后，苏杭返回客厅，穿好了衬衫的乔言正趴在书柜前研究某个摆件。
冰激凌我放回冰箱啦，明天我再来吃。
乔言回头冲苏杭笑笑。
苏杭抿着唇，一言不发。
书单呢？你现在先找一本给我，我今晚回去看。
乔言又说。
乔小雨。
苏杭叫她一声。
嗯，你说。
我没想过让你为了我来英国，但我也没想得过且过。
乔言的心像被钝器凿了一下。
她坐回沙发上，喃喃自语：那就再等等吧。
我一直觉得我在选错路。
苏杭耸肩，其实我较劲的只是，你变得更好了，但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好像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没那么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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