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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莉娅想再确认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菲林直立着向后仰，但逼仄的空间还是让他们的膝盖碰在一起，所有情绪被这小块的接触占据，半干的泪被升温的脸颊蒸腾。
没有马上得到回应的塞莉娅伸腿用膝头碰了下他的膝头：“菲林？说话呀。”
“秋、秋天，丰芒星点亮的那一天。”
他答得磕磕巴巴。
是了，克洛洛的村民们夏天刻完神像，然后在菲林降生的那一天，开始秋收的那一天进入的幻境，时间是吻合的。
菲林做神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作为人类的人生过得这样悲惨，是黑暗神在暗中操控的吗？
黑暗教廷让他的童年永远蒙上阴影，又操纵光明圣器排斥他，让他在光明之都也人尽可欺。
硬生生把他逼成现在这副模样。
想起刚刚自己有点迁怒的小动作，塞莉娅顿时对菲林充满愧疚：“菲……”
道歉的话说了个开头，生命树忽然又裂开了一道口，将菲林以他进来的方式退甩了出去。
塞莉娅与外面再次诧异的精灵女王对上视线。
啊？
“就这样把他扔出去了？”
塞莉娅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圣女的动作把处于伤怀中的她顿时拉回现实。
“不然？他记忆尽失，力量也无法使用，你们相识不久，作为人类的他可不一定可信。”
圣女看起来有些疑惑，对塞莉娅的讶异毫无共情。
“但那也是光明神呀……把他这样扔、呃、送出去也是可以的吗？”
随便从外面拽一个人，大概都会恭恭敬敬的请他出去，更别说她还是被光明神所救，被光明教廷养大的光明圣女。
“光明神确实对我有救助和养育之恩，我对祂的报答就是帮祂守护祂所庇佑的世界，让祂即使变成人类也能重归神位，而不是卑躬屈膝的哄祂高兴。”
圣女的神情看起来只是在说家常话，可却有一块石子砸在塞莉娅心间，引得她浑身轻颤一下。
她忽然懂了克洛斯为什么会说圣女和其他神官们不一样。
“那就不说他了，我们说说黑暗神有什么恶劣的阴谋？”
既然菲林早在十八年前就是个人了，那么十四年前的神战是谁和黑暗神打的？
塞莉娅本以为神战有异是指黑暗神在其中使了什么肮脏手段，但现在看来，这场广为人知的战争连时间地点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前往神战海域探查真相势在必行，但此刻最佳的选择是先去解开此处的封印，弄清楚祂现在的阴谋。”
圣女说着便将食指按在塞莉娅额头。
微凉的触感转瞬而过，生命树的形象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只要你在精灵之森境内，我的灵魂就能与你的肉身相感应，以这感应助你一臂之力。”
“你此前说的力量无法使用情况我也遇到过，这是灵魂离体导致的。
你的灵魂和我的身体更不相融，大概正是如此，所以只有在靠近菲林时你才能使用力量。”
青翠的流光顺着藤蔓和圣女的身躯凝入她的掌心：“这是以生命神力炼成的精粹，虽然无法让你使用光明神力，但只要它在身边，你就能一直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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