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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苏凉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
大概是因为当年记忆太深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男人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英俊和气质太过特别。
又或者，这么多年下来，对方似乎压根没怎么变过。
当然，跟多少还泛着些许青涩气息青年当初相比，如今男人身上气息更加冷漠也更加凛冽。
就像是已经被彻底打磨好，锋利，饮满了鲜血长刀。
仿佛仅仅只是看着，都会被那过于锐利刀锋割伤眼睛一般。
然而，苏凉看向他时，脑海中却依然可以清楚地勾勒出，当初在陆家破败花园里隐忍温柔，面冷心软大哥哥轮廓。
对方甚至就连外冷内热这一点也没有改变——两辈子加起来第二次见面，男人又一次救了他。
虽然挂在树上下不来这点确实很丢脸吧，但方才发生事情，还是让苏凉心底腾起一抹亲近感。
“我一直都想跟你说谢谢，我都没想到能够再见到你……你还活着真太好了，我意思是……我很高兴。”
苏凉仰头凝望着面前男人，脸颊微热，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心跳得好快。
陆太攀垂眸看着面前眼睛都变得湿漉漉少年，良久才轻轻地低语道：“我知道。”
短暂沉默了一下之后，陆太攀又道：“那天人也是我。”
他说得非常简短，可奇怪是，苏凉却在瞬间意识到了这句话意思。
那天人，指是……当初在通讯器里跟他说话，好心检测员？
苏凉整个人像是短了路机器人瞬间卡在了原地。
年轻纤弱beta呆呆地仰着头，脸却已经布满红晕，甚至连脖子都已经变成了粉色。
按照状况来看，好心检测员无疑清楚他与管家之间所有对话。
而他是如何向管家描述来着……
好像是特别强调了对方很英俊，很可靠，看上去很冷淡心肠很好什么。
……
如果苏凉真有幸可以变成短路机器人，现在他耳朵大概正在往外冒烟。
少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羞耻得咕咕冒泡。
上辈子加这辈子，两辈子时间加起来，即便是再算上当初陆之昭热烈至极地向他告白那一刻，苏凉也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情绪冲击。
“对，对不起——”
他张口结舌，头脑空白地冲着男人嘟囔道。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
陆太攀目光在苏凉涨红脸上停顿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你只不过是合法合规地询问了一下我下落而已。
而且你对我评价都很正面——不过其中绝大多数都不算太准确。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对你帮助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
你并不需要对我报以感激之情，而且我也建议你之后若是遇到跟我类似人，最好远离他们以避免不必要麻烦。”
“啊？可是……”
陆太攀看着呆若木鸡年轻beta，向来冷硬心底倏然闪过一缕陌生担忧。
其实陆太攀计划中，压根没有打算在苏凉面前现身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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