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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目光落在姜岁晚侧脸上。
昨夜受了委屈，和墨临渊闹了不愉快，但经过一夜的沉淀，她面上已不见丝毫伤心之色，又一派清冷的样子。
“有人参我，岂不是正如你意？”
姜岁晚回头看慧妃，眼神颇冷。
慧妃抿唇轻笑，“怎么会呢？本宫若是不希望你当皇后，昨日又怎会帮你？说来，本宫帮你除去了娴妃这个绊脚石，阿离姑娘当了皇后，可别忘了本宫。”
“娘娘恐怕是为自已除去绊脚石！
祯妃无心凤位，纯妃不足为惧，唯一能挡到你路的就是娴妃。”
“你昨日故意激怒纯妃，无非就是料定娴妃会借此机会害我，才对纯妃出言不逊。
好一个一箭双雕，既除了娴妃，又让纯妃小产，铲除异已，以后你便能步步高升。”
什么不争不抢，都是做给别人瞧的。
沈知鸢这女人，心思从不单纯。
对视着姜岁晚冰冷的眸光，慧妃笑了笑，“阿离姑娘果然聪慧，可惜，你遗漏了一点。”
姜岁晚秀眉轻蹙，慧妃几步走近她，在她耳旁道：“还有你啊……昭仁皇后！
你还没死，本宫如何能步步高升呢？”
慧妃知道自已的身份，姜岁晚并不意外，眸光始终平静，哪怕对方表明了杀心，也不急。
“说完了？说完就滚！”
“急什么，本宫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慧妃退开几步，盯着姜岁晚笑道：“关于宣平侯的消息！”
一听和慕庭风有关，姜岁晚冰冷的心头都热了起来，迫切的想要知道慕庭风的消息，但未在慧妃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绪。
她面色如霜，质疑道：“你一个久居深宫的嫔妃，如何打探得到宣平侯的消息？”
“本宫当然打探不到，而是偷听到！
本宫过来时，碰巧撞见刚从幽州回来的玄青，亲耳听到他和皇上说宣平侯……”
“宣平侯怎么了？”
姜岁晚陡然拢紧指尖，内心一阵不安。
尽管她努力维持冷静，慧妃瞥到她攥紧的指尖，还是看出她慌了。
“宣平侯他……”
慧妃勾了勾唇，眸中涌动着晦暗之色，缓缓吐出两个字：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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