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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
一声低唤入耳，姜岁晚皱了皱眉，墨临渊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溶入骨血里。
“对不起，我不知当年那壶红花有毒！”
墨临渊痛苦道。
姜岁晚没想到墨临渊知道这事，她一言不发，耳旁全是他懊悔的声音。
“若我知晓，绝不会逼你喝！”
“岁岁，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住口！”
提到孩子，姜岁晚心中骤疼，奋力推开墨临渊，情绪激动的怒吼：“你没资格提孩子！”
她眼眶倏地红了，愤怒的发抖。
见她这样子，墨临渊心中愈发懊悔痛苦。
“岁岁……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自已，若我当初没有逼迫你喝那壶红花，也许你和孩子……”
都不会有事！
“呵！”
姜岁晚笑了，笑着笑着通红的眼眸里落下一行泪。
“现在忏悔有何用？孩子没了！”
她哽咽一声，“我曾以为你是我这辈子的良缘，不顾阿爹的反对执意嫁给你。
为此，我失去了阿爹！”
说到这，她喉间哽硬的厉害，眼眶也更红了。
“那年，因为我执意要与你在一起，陪你杀回上京，阿爹心疼担心我，才松口答应将我许配给你，又亲自领兵助你回上京夺位，阿爹就是在那场争斗中身亡。”
“他临死的时候还挂念着我，告诉我你不是我的良配，说若我后悔了，在你未登基之前，回幽州还来得及。”
“我却告诉他，我不后悔，信誓旦旦的说你绝不会负我。”
“可我错了，阿爹说的是对的，你不是我的良配。
因为我执意与你在一起，失去了阿爹，失去了孩子，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亲人。”
“所以，你让我如何原谅你？”
她看着他，泪水模糊了双眼，想到因为自已年少的任性，害死了阿爹，便悔恨不已。
她从小便没了娘亲，是阿爹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大她。
阿爹从不希望她给家族争什么荣誉，也不要她将来能代替他镇守幽州，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这辈子无忧无虑的活着。
可是她……
姜岁晚眼泪止不住的流，墨临渊抬起手轻轻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滚烫的泪水仿佛从指腹灼热到心底。
墨临渊失魂落魄的从寝殿出来，秋桐向他行礼，喊了声皇上，他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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