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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用看智障的眼神剜着陆尧：“陆大少爷装糊涂的本事倒是与日俱增。”
他抱臂靠向沙发，眼里带着几分无奈。
陆尧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尖：“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这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顾淮嗤笑一声。
“拜托，我们穿开裆裤就混在一起。”
顾淮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三岁小孩？”
见陆尧还在不解，他继续说道，“也就你自己当局者迷。”
“我还觉得自己藏得挺好的……”
他挠了挠炸毛的头发，耳尖红得滴血。
不过好在顾淮看起来并不反对，这让陆尧松了口气。
紧绷的肩膀垮下来，他猛灌了一杯水，冷静了几分，才敢对上顾淮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没什么想说的？”
陆尧放下杯子，还是有些不安。
“说什么？”
顾淮转着手机。
陆尧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有多蠢，以他们的交情，但凡顾淮反对，在一开始意识到的时候就该发作了。
“就……我和明薇……”
他喉间发紧。
他们太熟了，熟到陆尧很难忽视心底那若有若无的罪恶感。
毕竟——
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感情的事，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陆尧看见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难不成要我给你列个追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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