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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走，空气中的药灵之气就越发浓郁，让她这个不通丹道的人，都觉得心旷神怡，头脑清明。
药灵殿的大门，为她无声地敞开着。
殿内灯火通明，却不见白日里那股肃杀与威严。
钟许许并未坐在高台的长老宝座上，而是换下了一身繁复的丹师袍，穿着一件简单的青色常服，坐在一侧的书架下，正悠闲地品着茶。
他面前的桌案上，还摆放着另一只温热的茶杯，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这场景，不像是长老召见弟子，倒更像是朋友间的夜谈。
“晚辈林小花，见过药道长老。”
林小花定了定神，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坐。”
钟许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小花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心中已经将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应对的话术，都过了好几遍。
然而，钟许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苍穹剑阁的提议，你为何拒绝？”
林小花心中一凛，他竟然知道？是了，那只机关鸟……这位长老的手段，当真是神鬼莫测。
她不敢隐瞒，将自己的分析与顾虑，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从对方的分成比例，到其背后觊觎沈清荷炼丹术的真正目的，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钟许许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直到她说完，才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看得透彻，想得明白。
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这句夸奖，让林小花有些受宠若惊。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钟许许又问，“造势？你想把缥缈仙宗推到风口浪尖上，用一场豪赌，来震慑那些宵小之辈？”
“是。”
林小花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低调发展，只会被人当成肥肉，一点点蚕食干净。
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打造成一块谁都想啃，却又谁都怕硌掉牙的硬骨头。”
“想法不错。”
钟许许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你可知，玉灵峰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丹心阁只是明面上的豺狼，暗地里，盯着你们的毒蛇猛兽，不知凡几。
单凭你们几个小家伙，这条路，走不通。”
林小花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长老说的是事实。
“所以……”
她试探性地问道，“长老今日召晚辈前来，是想……”
“我与你做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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