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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隐约能看出他爸爸那个下属想表达的意思，骄傲翘起了自己的毛。
“嘚瑟什么呢？”
沈亦璟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抚摸着他的羽毛，在回去的路上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翅膀上一丁点伤口都没有。
回去时已经很晚，玖玖困到就连走路都像是喝多了酒。
沈亦璟虽然并不是很困，但也躺下开始休息，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甚至还没有睡着，就先感受到了从自己之前记忆里血滴到的地方传来一阵热意。
想睁开眼睛去看，却又觉得眼皮子太重。
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梦乡中。
自从他开始负伤一直到现在，这一天晚上算是沈亦璟睡的最安稳的一个夜晚，第二天睡醒后，都还有一种自己想赖床的冲动。
“爹爹，起床起床，玖玖饿啦。”
他自己想继续睡觉，奈何旁边有个小祖宗不愿意，一直在用翅膀摸他的鼻子，小翅膀上鹅黄色的绒毛，挠的沈亦璟有些痒，只能被迫挣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嘿嘿爸爸。”
玖玖在自己爸爸醒后，凑过去对着爸爸亲了一口，让本来稍微有些起床气的沈亦璟一点情绪都不剩，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脑袋。
“想吃什么？营养液吗？”
“不，吃昨天晚上那样的饭，爸爸，虐待幼崽是要被抓起来的。”
一想到他爸爸喝的那种营养液，玖玖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也就他爸爸比较厉害才能喝的下去，反正他是真的不行。
“幼崽？你还很小吗？”
沈亦璟并不清楚他具体的年纪，把他送过来的那个研究所工作人员也没提起这件事，从他跟自己交流时清脆的小奶音也能大概推断他应该不大。
“对呀，你看我毛都没有长齐。”
玖玖把自己稍微有些秃的地方暴露在他爸爸面前，让爸爸好好看看。
看起来没长齐，实际上他是装的，这秃掉的地方都是他自己拔掉的，之前爹爹还在天界，隔三差五就会帮他好好保养这些毛。
“也对，确实挺小。”
玖玖附和点了点脑袋，虽然跟着自己爸爸一起已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在一起走过很多个世界，但他照样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小幼崽。
爸爸说凤凰要很多很多年才能长大成为凤凰，现在他还小，一切事情都不用着急，他所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乖乖吃饭乖乖睡觉，然后再按时长大。
“爸爸，你会好好爱我的，对嘛？”
“对，会好好爱你。”
沈亦璟低声跟他承诺，之前对于他来说，保护所有的帝国人更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大部分事情都是别人告诉他，他应该去做，可很少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觉得自己喜欢的。
现在这只鸟，嗓音软软的跟自己撒娇喊自己爸爸，让沈亦璟觉得或许自己这辈子能够拥有更多值得去做的事。
比如说，陪着他慢慢长大。
“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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