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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早已染上了一片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却倔强地盯着前方，仿佛在和自己较劲。
“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贺敏敏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声音带着一丝醉意。
“陪我喝一罐。”
安诃走近，低头看了看她脚边的啤酒，无奈地笑了笑。
他从台阶上拿起一罐啤酒，坐到她身边，动作自然地拉开拉环，“啪”
的一声，啤酒的泡沫微微涌出。
这几个月，他们经常一起约饭、看画展，甚至在贺敏敏心里，安诃已经成了她最信任的朋友之一。
毕竟，他知道她最隐蔽的秘密，也从未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安诃喝了一口啤酒，侧头看向她。
“难受就哭出来。”
贺敏敏闻言，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倔强，却又带着一丝脆弱：“我为什么要哭？”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安诃，又像是在问自己。
安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映照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过了片刻，安诃才低声说道：“因为你想哭，所以就可以哭。
没必要一直忍着。”
贺敏敏怔了怔，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啤酒罐的边缘，声音微微发颤：“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安诃没有打断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去期待……去幻想。”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呢喃：“我是不是很傻？”
安诃看着她，眼神温和而坚定：“你一点都不傻。”
贺敏敏抬起头，眼眶已经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认真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自己难受。”
安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难受就难受吧，难受过了就好了。”
贺敏敏愣了一下，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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