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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婳儿？”
胤禛温热的呼吸拂过浣碧的发顶，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涎香，让她有些不自在。
浣碧深吸一口气，颤抖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扇动，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欲落未落。
她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蝇：“皇上……婳儿有一事相瞒……”
胤禛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怜惜，柔声道：“婳儿，有什么话就说吧，在朕面前，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婳儿并非无父无母……”
浣碧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一般。
她偷偷抬眼，观察着胤禛的神色，却见他依旧温柔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怜惜。
“婳儿，慢慢说，别急。”
胤禛轻抚着浣碧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婳儿……婳儿的父亲是……是甄远道……”
浣碧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说出这个名字后，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胤禛的怀里。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浣碧急促的呼吸声在殿内回荡。
她紧闭双眼，不敢去看胤禛的表情，等待着预想中的暴风雨。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降临。
胤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浣碧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波澜：“所以，你与莞贵人是姐妹？”
浣碧猛地睁开眼，对上胤禛深邃的目光。
她心中一惊，却见胤禛的眼中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或厌恶，反而带着一丝探究和……怜惜？
“是……皇上，奴婢不敢隐瞒。”
浣碧的声音依旧颤抖，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坚定。
胤禛轻叹一声，将浣碧扶正，让她与自己平视。
“朕说过，在朕面前，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你既然是甄远道的女儿，为何要隐瞒身份，以丫鬟的身份留在嬛嬛身边？”
浣碧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复杂的情绪。
“奴婢……奴婢的生母是罪臣之女，身份低微，不敢高攀甄家门楣。
从小到大，奴婢都生活在姐姐的光环之下，从未被人正眼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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