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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是走在陆翩翩和陆年身后的。
所以他听到了姐弟俩的谈话：
“阿姐，你真厉害。
我得为你鼓掌。”
陆年落了话，鼓掌起来。
陆翩翩一脸傲娇，像个昂首挺脖的家养羊驼。
“哪是！
你姐我是谁？”
“姐姐最厉害了。
有姐姐才有我们一家的好日子。”
“小弟从此以姐姐马首是瞻。
姐姐让我往东，我就往东，姐姐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好说，好说。”
沈厌：“……”
有没有一种错觉？
陆年像封建社会溜须拍马的佞臣？
“阿姐，这事解决后我真的要回学校吗？”
“我真的不想去上学。
以前我去上学，天不亮就要起来。”
“我三岁就开蒙了，天不亮就要给父亲母亲请安，然后坐上马车去书院。”
“背不出书的时候，我得挨夫子打。
戒尺那么粗那么长，手都要被打废。”
陆翩翩叹口气道：“不是姐姐逼你。
是时代在进步，咱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
“你看爹和娘，年纪一大把，不还在学习？不还在适应这个社会？”
“你二姐也也是在努力适应？你二姐以前啥也不会的，只等着嫁人。
摊上个宠妾灭妻的混账，被休了回家。”
“她比你还废物呢，遇到困境都没有屈服。
你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小女娘？”
“姐姐能指望谁？不还是要指望你？阿爹，阿娘以后也得靠你。”
“你给姐争口气，去学校读书，去考个什么清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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