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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每吐出一个，都让他眉心更紧一分。
到最后，他的眉心几乎凝成几道沟壑，身后的战斗依旧在进行，地面微微震颤。
苍凛突然就笑了。
这笑苦涩又自嘲，灰败的脸再也窥不到半分往日傲气。
他沉声：“让、人、厌、恶。”
金色的眸子干涩得有些疼。
他侧头不再看她：
“好，既然这么厌恶我，那你离我远一些，剩下的污染体，我一个人打。”
迟晚看向他身后那金龙。
看样子并不吃力。
她并未拒绝转身离开，加入了远方其他哨兵与小型污染体的战斗。
迟晚战斗起来向来专注，并未留意身后远处那龙吟再未响起过。
待一切污染体全部被灭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哨兵群里的异样。
几名哨兵窃窃私语自那后方走了过来：
“我去关心了，苍指挥官说没事。”
“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伤得也格外重。”
“高阶污染体本就难以对付，指挥官一人对抗，受伤是难免的。”
“身为A1基地的哨兵，我只能说，他状态不对。
对付那样等阶的污染体，我们指挥官平日里几乎不会受伤。”
迟晚起身穿过人群往苍凛那处走去。
穿过高低错落的黑色岩石，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巨型黑金色龙身。
这龙身伤得极重，其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龙鳞都掉落不少，就那般躺在岩石中一动不动，而那前方，坐在岩石之上的背影大大小小伤口遍布，极为落寞。
苍凛站起身欲摧毁那时空裂隙，目光却发现了不远处迟晚的身影。
他脚步微微顿了顿，却丝毫不觉得她是为他而来。
刚刚的战斗，他难得的力不从心，乱了的心和失落的情绪像两种干扰剂，让他频频失误。
耳畔也只有她那四个字不停回响。
肉体受到攻击的那一瞬，理智和思绪也最为清醒。
他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他精神体对她的渴望，想到了他自已对她的转变。
想到了那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此刻却血淋淋摆在面前的事实。
他或许是喜欢上她了。
喜欢上了已经极为厌恶他的她。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他说着，落寞无血色的脸不敢多看迟晚一眼。
怕又看到几分厌恶与排斥，刺得他心底闷痛。
他用力击碎那时空裂隙。
空间扭转，迟晚眼前的画面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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