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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念之立刻收拾好心情，“好的。”
她绕到了前面，才发现这个工作室很干净，一张躺椅，工具都胡乱摆着，墙壁上有一些样板。
巫鸦做好了面，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在角落里捧着个样本哭。
他走路向来没什么动静，蹲下来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一整个眼睛都红了。
他猝不及防出现，她背过身去，“不好意思啊，刚才颜料熏到眼睛了。”
巫鸦抽走样本，放在一边，“可以吃饭了。”
“哦。”
她起身往厨房走。
面还是那么好吃，章念之一边吃，一边默默掉眼泪。
巫鸦觉得这女人的眼泪怎么像水龙头一样关不住。
他不大会安慰人，只能默默坐在她对面。
“要怎么样，你才会停下眼泪。”
章念之一顿，“我第一次见到向阳，他就是这么问我的，我以前就挺爱哭的，躲在家门口的墙根底下抹眼泪，他跟家里人来我家做客，绕到前头才发现我。”
“后来他时不时就来找我，他跟我说，很对不起他的弟弟，但是卡在中间也很无奈，我们互相分享青春期的秘密，会悄悄躲在被窝里发消息。”
“我说长大后，我希望脱离家里的掌控，找到自由。”
他说，希望岑屹楼幸福。
章念之哽咽，“我们做过很多约定，可是一件事情都没完成，他就走了。”
“现在他弟弟找到了自已的幸福，而我也要找到自由了。”
“冥冥之中，都达成了彼此的心愿。”
“我知道我应该忘记他了。”
“那就忘记吧。”
巫鸦开口。
章念之将最后一口面吃完，“好，明天就忘记。”
“我想纹个身。”
“你帮我纹个身吧。”
巫鸦从没想过她这样一个女人，想要在身上纹个身。
“就写Vivrepoursoi-méme。
我要为自已而活。”
巫鸦起身，“纹哪。”
“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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